最終安筱宥站了起來,自言自語的說:“我是誰,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安筱宥,程弘禦我告訴你,我不會愛上你的,我們之間隻是一個錯誤而已。”
似乎這樣說過之後安筱宥的心情變得好了很多,站了起來走到了浴室裏麵,衝澡。
在身上塗抹沐浴液的時候,安筱宥的手不自覺的就撫摸到了自己的肚子,雖然肚子還是依舊的平坦,可是他已經知道了這裏現在已經正在孕育一個生命,是一個關於她和程弘禦的生命。
等到安筱宥洗好澡出去的時候就看到了程弘禦坐在餐廳那裏,桌子上已經布滿了各式各樣的美味佳肴,這讓安筱宥瞪大了眼睛就跑了過去。
當程弘禦將最後的一道海鮮小豆腐湯端上來的時候,安筱宥簡直就吃驚的嘴巴和眼睛全都合不攏了。
她用手指指著程弘禦,瞪大了眼睛看著他:“這些全是你做的?”
程弘禦將手裏的湯放到她的麵前,然後好整以暇的看著安筱宥:“怎麼了,不相信我能做出這麼多好吃的嗎?”
安筱宥什麼也沒說,隻是歪著頭看著他,但是卻給了他一個明知故問的眼神。
“好吧!我就知道你一定不會相信這全都是我做的,不過這一次你的確是小看我了,這裏所有的菜全都是我做的。”
“怎麼會?”安筱宥好奇的看著程弘禦,似乎剛才發生的事情所有已經煙消雲散一般,似乎剛才躲在屋子裏哭的那個女人不是她一般。
程弘禦白了她一眼,“我就知道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大少爺,別忘了我這個大少爺也曾經自己在紐約生活過好幾年,我要是不會做點吃的的話,我豈不是要一直吃美國佬的快餐了嗎,那你還不如要我的命得了。”
安筱宥登時就被程弘禦那搞笑的表情逗笑了,在這一刻她覺得如果這一年的時間有程弘禦的陪伴也許是一件不算壞的事情把!
看著安筱宥的笑容有那麼一刻程弘禦愣神了,太像了,就好像是她站在自己的麵前一般。
看到愣神的程弘禦,安筱有也有點詫異的盯著程弘禦問:“怎麼了,你幹嘛一直這樣的看著我?”
程弘禦被安筱宥的聲音喚回了思緒,愣愣的看著她,那張曾經自己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可是此刻坐在自己麵前的這個人卻不是自己記憶中的那個女人。
安筱宥有點好奇的看著程弘禦,那眼神好像自己是他再熟悉不過的人一般,她多想問出口,可是話到嘴邊卻硬生生的咽了下去,似乎冥冥之中有一種力量在告訴自己不要問。
程弘禦看出了安筱宥那帶著疑問的眼神,可是他卻刻意的選擇忽視這樣的眼神。
將剛才煮好的湯端到了安筱宥的麵前,輕輕的敲了一下她的頭,帶著滿臉的寵溺的看著她:“你在那想什麼呢!趕緊喝湯吧!”
安筱宥沒說什麼,也很難得的沒有反駁程弘禦的話,隻是傻傻的拿著程弘禦遞給自己的湯勺開始喝湯。
程弘禦看到安筱宥一副不想理人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自己也隻好悻悻的吃著飯。
結束了晚餐之後,安筱宥沒有吃程弘禦為自己準備好的水果,反而是自己一個人回到了房裏。
現在程弘禦對自己太好了,好到了自己已經看不清自己的心了,她害怕自己會陷入這樣的溫柔再也無法自拔。
安筱宥一直在床上輾轉反側的睡不著,不知道是一直糾結在白天程弘禦嚴重那股熟悉,還是一直糾結自己這矛盾的心情,總之安筱宥覺得此刻躺在床上對自己來說就是一種折磨一般。
覺得自己有點口渴,翻身下床想去廚房找點水喝。
可是才走出自己的房門的時候,就看到對麵的房門開著,記憶中這間房間是白天程弘禦唯一沒有和自己介紹的房間,也是一直關著門不曾打開過的地方。
好奇的安筱宥站在門口,裏麵似乎有絲絲光亮,恍惚之間似乎聽到了男人一聲聲無奈的歎息,那聲音再熟悉不過了,是程弘禦。
推開門安筱宥想要進去一探究竟,可是才剛剛推開門,就看到了站在門口的程弘禦。
他的臉色陰沉是安筱宥從來沒有見過的難看,嚇得安筱宥竟然忘記了開口說話。
隻聽到程弘禦冷冰冰的聲音說:“你站在這裏幹什麼,大半夜不知道要睡覺嗎?”
安筱宥被程弘禦這沒有感情的聲音嚇得一點點的往後退,“沒……我隻是看到這裏有光,想來看看。”
“看什麼,記住這裏不是你能來的地方。”
程弘禦說完這些話就沒再看安筱宥一眼,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還將門甩上,傳來碰的一聲巨響,嚇得安筱宥的心一驚。
這一聲巨響在這寂靜的黑夜顯得格外的刺耳,也讓安筱宥愣在那裏久久不能回神。
等到安筱宥回過神來的時候,所有的一切都已經回歸平靜了。
回過神的安筱宥看了看程弘禦房間的方向,可是沒想到房門依舊禁閉,似乎從剛才他生氣的回房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原來自己對他來說隻是一個小小的寵物一般,在他心情好的時候可以寵上了天,可當他心情不好的時候卻可以這樣。
安筱宥在心裏這樣的自嘲的,無奈的笑了幾聲,然後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去,甚至忘記了自己深夜起來是想出來找水喝的。
躺在房間床上的程弘禦也一直沒有睡著,剛才他是在那個房間回憶著曾經發生在他身上那一段最美好的初戀,可是才短短幾年過去,似乎這一切全都隨著她的離開徹底的消失了一般。
他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的安排讓他見到了一個和她如此像的一個女人,隻不過兩個人的脾氣秉性卻是天差地別的。
他不知道為什麼剛才自己會對安筱宥發那麼大的火,這一切原本就和她沒有任何的關係,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在看到她站在門口的那一瞬間,程弘禦的心裏莫名的起了一股的恐懼,害怕她會知道所有的一切,害怕她會離開。
聽到她站在門口一聲聲的歎息,似乎每一聲歎息都落到了他的心上一般。
聽到了她關門的聲音,似乎那一刻程弘禦的心也落了下來,最起碼現在安筱宥已經願意回到自己的房間去休息了。
回到了房間的安筱宥躺在床上就好像是床上有針紮他的一般,來回的翻身,她一直在想程弘禦說的那句話:“這間房間不是你能進來的。”
到底那間房間裏麵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
心裏永遠都藏不住事情的安筱宥又一次的起身,輕輕的打開門,害怕會驚動程弘禦。
來到了那間房的房門前,將手放到了房門上的扶手上,輕輕的轉動,可是沒想到已經上鎖了。
安筱宥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後無奈的看了看程弘禦的房間,明明他離開的時候隻是甩上了門,現在門卻已經上鎖了。
很顯然是在自己回到房間之後程弘禦又出來將門鎖上的,他一直沒有睡著,也一直都知道自己站在房間的外麵,卻不肯和自己說一句話,卻在自己離開之後出來將門鎖上。
曾經她傻傻的以為自己離程弘禦很近,可是現在她才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不曾真正的進入到程弘禦的心裏麵。
轉身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間,可是沒想到手才剛剛的碰到房門的把手的時候,肚子上傳來絲絲的疼痛。
原本很輕微,可以忍受,可是到後來的時候,安筱宥甚至連走路都要彎著腰,從來沒有這樣過,她心裏莫名的一陣恐慌,害怕孩子會有事情。
她強忍著肚子的疼痛轉身想要往程弘禦的房間走去,可是才邁出一步就跌落在地上了,那一聲的撞擊讓原本就很虛弱的安筱宥變得更加的虛弱了。
一切都來得太快了,讓安筱宥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為什麼會突然肚子疼呢?為什麼自己會摔跤呢?
她隻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十分的困難,看了看自己露在外麵的胳膊那上麵似乎生出了很多的小紅點,想起了自己今天晚上的時候似乎喝過程弘禦為自己準備的湯,不知道是不是那湯裏有什麼東西讓自己過敏了。
不管到底是因為什麼會讓自己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她隻知道現在她不可以讓孩子出事,她一定要喊程弘禦。
可是安筱宥使勁了全身的力氣,好像一點聲音也發不出來一般。
費力的從地上爬了起來,看到了自己身下那觸目驚心的紅色,那一灘的血跡讓原本就心慌的安筱宥更加的不安。
可是她根本就站不穩了,才剛剛邁出一步就跌落在了地上然後再也沒有力氣站起來了。
趴在地上的安筱宥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程弘禦的房門,她多麼期待下一刻程弘禦會和自己心有靈犀一般的走出來,可惜這完全隻是自己的奢望一般,現在隻能還是靠自己。
沒有辦法走,安筱有隻好趴在地上一點點的爬到了程弘禦的房門口,這隻有短短的路程耗盡了安筱宥全身的力氣。
她好不容易的抬起手,敲程弘禦的房門,可是沒有人回答,那一刻安筱宥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希望一般。她已經沒有力氣繼續這樣的敲門了。
躺在床上的程弘禦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覺得身心都很勞累,恍恍惚惚的已經進入到了夢想,在夢裏他又一次的回到了那個純真的年代。
可是好像朦朧當中的聽到了有人敲門的聲音,他驚醒,已經坐了起來。可是接下來再也沒有任何的聲音了。
他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因為現在家裏除了他之外就剩下安筱宥了,可是安筱宥這個時間應該早就已經睡著了。
程弘禦坐在床上無奈的搖搖頭,他想一定是因為自己剛才在做夢的原因吧!
又閉上了眼睛,一聲電話的鈴聲在這一刻劃破了這寂靜的黑夜,這是程弘禦家裏的電話在響,幾乎一年都響不到兩次的電話在這個時候響起來不知道是不是上天注定的。
已經躺在程弘禦的房門前昏迷的安筱宥也被這刺耳的鈴聲弄得醒了過來。
而聽到鈴聲的程弘禦打開門想去接電話的時候,看到了躺在地上虛弱的安筱宥。
看到地上長長的血道的時候,那一刻程弘禦完全是驚呆了,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自己的心受到的震撼。
他連忙蹲下來抱起來那虛弱無比的安筱宥,那一刻安筱宥慘淡的看著程弘禦笑了一下之後就徹底的昏迷在了程弘禦的懷裏。
程弘禦慌忙的就將安筱宥抱到了醫院的急診室,可是沒想到竟然接診的就是之前那個要給安筱宥做流產的朱醫生。
看到安筱宥的樣子,朱醫生二話沒說的就把安筱宥推進了急診室,當然就將程弘禦擋在了門外,等到她再出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給程弘禦一點說話的時候,是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臭罵。
程弘禦是難得的像一個做錯事的孩子一般站在那裏讓朱醫生訓了一頓。
不過最後朱醫生還是告訴了程弘禦現在安筱宥的情況。
原來全都是下午自己給安筱宥煮的那一碗海鮮小豆腐湯惹的禍,安筱宥是因為對裏麵的一味八角的調料過敏,所以才會弄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不過她還說,安筱宥是因為受到了驚訝,還有所以才會引起子宮的異常收縮,雖然出現了出血的情況,但是孩子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因為安筱宥懷著身孕,所以根本不能用藥,她身上過敏的情況隻能是等自身調節了,可是安筱宥是一定會吃很多的苦頭就是了。
聽了這所有的程弘禦,心裏完全沒有一點因為孩子保住了而開心的感覺,他知道醫生所說的那驚訝是什麼,是因為自己之前對安筱宥那沒有來由的怒吼給她嚇到了。
推回病房的安筱宥此刻安詳的躺在病床上,身上到處都布滿了紅色的小疹子,雖然此刻安筱宥看起來睡的很香甜,可是程弘禦卻永遠也沒有辦法忘記晚上看到地板上那一灘血跡的時候自己心裏所受到的衝擊,仿佛那一刻他害怕失去的不是孩子而是安筱宥。
自從安筱宥住院開始,程弘禦就讓陳秘書每天都來這裏來照顧安筱宥自己卻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一天陳秘書坐在那裏幫安筱宥削蘋果,還一邊和他聊著天,“安小姐其實你又沒有怪我大嘴巴將你懷孕的事情告訴給了總裁呢?”
病床上已經回複了一些氣色的安筱宥微笑的看著陳秘書,“陳秘書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我怎麼會怪你呢?”
“可是你原本不是不想讓總裁知道這件事情的嗎?”陳秘書笑著將削好皮的蘋果遞給了安筱宥。
“我是不想讓他知道,可是遇到了你,也許就是上天注定的,反正你看我現在很好不是嗎?”
雖然這幾天安筱宥被身上這紅疹子折磨得很慘,但是她依舊笑著對著陳秘書,畢竟這幾天陳秘書對自己的照顧很周到,她知道陳秘書因為那件事對自己一直都心存愧疚。
其實她也想過很多這件事情根本就不能怪陳秘書,想開了所有的事情也就全都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