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仇倒出一杯水喝下,笑著說道:“是不是範能範將軍?”
“咦,你怎麼知道?”殷豹驚訝地說道,這二人一同來到這裏,一直以為範能在漢中興元府衙裏,自己還是去洋州府衙打探天仇消息時才碰巧遇上,若非這樣,二人去到漢中還找不著人呢。
殷豹繼續說道:“那範將軍一聽說你來,高興得不得了,還說什麼‘這次事情就好吧多了’,我問他什麼事,他說等你去了再說,好跟他一起上路,天仇兄弟,你可知道是什麼事?”
“這個不清楚。”天仇搖搖頭說道,昨晚他索然跟蹤呼魯到了府衙裏,但是確實和他隔得極遠,也並不清楚範能幾人在下麵談論的是什麼事情,自然也不知道範能奉命前往飛焰山莊問唐烈要藏寶圖的事。
“那我們就先去府衙吧,範將軍說時間緊迫,你回來了就立刻去府衙見他。”
“那好,我們現在就去。”
二人收拾了一番,結了房錢便往洋州府衙走去。
自從宋室南渡,朝廷與金國劃分出疆域界限後,這洋州便一直是軍事重鎮,府衙所在那是整個洋州城的中心地段。
走了沒多久,二人便見到一座恢宏的建築立在麵前,這府衙麵寬五間,前設敞廳,三麵圍牆,府內空間寬敞,後麵更建了好些偏房,梁架結構奇巧。
二人走上衙階,那殷豹今早百年已來過,範能特意囑咐過幾人。幾個衙差雖然不認識天仇,但見到有殷豹陪伴,便上前說道:“見過殷英雄。”又轉向天仇,“這個可是天仇英雄?”
天仇道:“正是,我要見範能範將軍,勞煩你帶路。”
當先那人說道:“範將軍早已經吩咐,等到天仇英雄到來,便立即引去見他,請跟我來。”那衙差將手一引,走在前麵。
天仇二人緊跟在後麵,進入到前堂,那範能正坐在前堂的一張椅子上,看見二人進來,大笑道:“哈哈,天仇英雄,你果然不負我所望,這麼快就來了。”回身對著那衙差道,“快去請我那個大人來。”
那衙差應了一聲,向後衙去了。
天仇道:“範將軍知道我會來?”
“當然,天仇小兄弟英雄無敵,不但重義氣,而且急人之難,何況這是關係國家存亡之事,天仇英雄斷然不會袖手旁觀。”範能笑著說道,又問,“莫神醫和木姑娘可好?”
“都好,都好,謝範將軍關心。”
範能又與殷豹見禮,殷豹是個魁梧大漢,武功又高,能來到軍中效力,範能自是高興,說道:“殷英雄義薄雲天,大義凜然,此番為國出力,我範能代天下百姓謝過了。”
殷豹忙道:“範將軍此話嚴重了,殷豹也是大宋子民,自己國家遭難,豈有袖手之理,倒是範將軍常年從軍,為天下百姓安危戎馬征戰,該是殷豹謝你才對。”
範能叫二人坐下,讓侍女送上茶來,說道:“天仇英雄,你這個時候來真是天助我也。”
天仇忙道:“範將軍,以後你我共同對抗蒙古韃子,你是一個將軍,我隻是一個平頭百姓,不用英雄英雄地這樣叫我,你直接叫我天仇就可以了。”
殷豹也說道:“對啊,範將軍,我與天仇兄弟都是來從軍的,以後就投在你的手下,你這樣稱呼我們確實不太好。”
“這……”範能沉吟道,“二位都是江湖上的英雄好漢,有名人物,武功也比範能強上許多,若是讓兩位屈尊在我的手下,似乎有點不妥。”
天仇說道:“範將軍,這時行軍打仗,不比江湖上武人過招,帶兵打仗最重要的還是兵法韜略,對於這方麵我們都不懂,所以範將軍也不要推辭了。”
範能道:“這樣吧,等下先問問王大人,讓他給二位安排一下,若他這裏也養不住真龍,那就隻有報到漢中請經略相公任命了。”
說話間後堂裏傳來一陣笑聲:“哈哈,聽說天仇英雄到了,在哪裏呢?”聲隨人到,走出一個略微發福的文官來,穿著一身的青色官服。
幾人一起站了起來,範能忙引見二人:“這就是末將跟大人說的天仇英雄,這位是殷豹英雄,乃是和天仇英雄一起來從軍的。”
二人拱手見禮:“見過王大人。”
王高見到殷豹這般塊頭,甚是高興,但見到天仇隻是微微抱拳,並不彎腰行禮,心裏微微不爽,但一想到範能所說他的本事,也就泰然:“這些江湖中人都有那麼一股傲氣,不能強求,此時正是用人之際,可別把他們得罪了。”當即笑道:“國家正值多事之秋,能有兩位英雄好漢相助,真乃國家幸事也,大家請坐。”
幾人落座,知州王高道:“如今蒙古在鳳翔府暗中集結糧草,我們猜知等金國一滅,蒙古便會南下攻宋,現今我大宋國庫空虛,又幾經戰亂,兵馬不濟;蒙古又是兵強馬壯,屢戰屢勝,若照這般下去,蒙古一來,我大宋隻有坐等滅國的慘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