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重悠聽著雲錦鸞瞎扯,最後一笑,“雲小姐可有滑冰過?”
“未曾。”
話音剛落,韓重悠拉住了她的手,在冰麵上劃了起來,速度之快讓她微微訝異,甚至是在上邊,山水之間隻他們二人,時間靜止一般。
她放開心思跟著韓重悠的節奏,往前走的感覺也不一般。
“滑冰不是小兒喜歡玩的遊戲?民間極為流傳,不過千歲怎麼會?”
雲錦鸞抬頭,正好對上的是韓重悠的眼神,這才仔細的問上一遍。
“早時見過一邊,覺得有點意思。”
韓重悠說的話還是簡潔,卻讓雲錦鸞感覺到了有別的意思,到最後還是住嘴沒有多言。
天空這個時候卻漸漸飄起了小雪。
今年來的雪確實有些遲了,也讓她微微訝異,伸手接住了幾片小雪花,“瑞雪兆豐年,方才說到了唐大人,此次定然能定災情。”
站在雲錦鸞身邊的韓重悠眉頭輕佻,“雲小姐金口一開,定能安平。”
一個敢說一個敢應,讓雲錦鸞的心跳加快了一些,她低頭看自己的腳尖,上邊還帶著點水漬。
慢慢滲透進到繡花鞋裏去。
顯然,韓重悠也察覺到了,懶腰抱起,抱到了一棵樹上,最高的樹上可以看到了很多東西。
稍微一點動靜,鳥飛四散。
甚至是迎著雪,掉在她的臉頰上帶著點冰涼。
“連累了雲小姐受苦,這般還要出來見風雪。”
雖是這般說,行為上可不見得他有任何的憐香惜玉。
這個男人靠近她,都讓她覺得自己在吃虧,冷的時候不還是會不由自主的抱緊他。當然還是因為更怕自己摔下去。
“千歲誇張了。”
出來見風雪真的不算什麼,詩人最愛見風骨,早該習慣了。
“不誇張,不然雲小姐也不會抱孤這般緊。”
明明就是下三流的流氓胚子說的話,偏偏他也說的出口,也讓她的臉微微紅了紅,轉過頭,不想再答話。
看著腳下的風景,飛簷走壁,百姓皆不知道頭頂上還有個人略過。
這種輕功,不動任何聲色,是做個間諜的好料子啊。
可惜韓重悠的身份在,不然還是考慮納為己用。
很快回到了雲府,雲錦鸞穩穩站定在院子裏,阿梓急忙迎上去,左看看右看看,確定是沒有任何的問題這才鬆一口氣。
“那千歲怎麼這般隨意擼人,一點素質也沒有。”
雲錦鸞伸手捏了捏阿梓的臉,“什麼時候這般大膽的說話了。”
阿梓一直敢說,但是也從來不會這般不顧時候,看著韓重悠離開就說這話,想他輕功這般厲害,若是藏在某處沒被發現,聽見這話,肯定是要把阿梓給揉捏上一頓。
“奴婢知錯。”
認錯的速度很快,也讓雲錦鸞彎了彎眼睛。
“方才左丞相續弦劉氏生了個嫡子,正準備大擺宴席,小姐可要參加?”
邀請函都已經送到了雲家,按理,她也該跟著母親去看一看。
“去,為何不去?”
走進房間裏邊,脫掉鞋子,腳都已經被冰水泡的皺巴巴的,原本一雙白嫩的腳變成這個模樣也實在是讓人心疼。
阿梓見樣趕緊端來了熱水給雲錦鸞泡著一邊幫忙鬆腳,腳都已經僵硬了許久。
“回去可以吩咐,讓林妹妹也跟著一塊去看看罷。那次聚會都少,好不容易,這京城裏名家的小姐都能夠聚集在一起,這可不容易。”
阿梓微微睜大一雙眼睛,不太明白雲錦鸞說的什麼話。
但是想到了那林婉容尖酸刻薄的模樣,微微皺眉,“其實小姐完全可以放林小姐回林府。”
“到嘴邊的鴨子,怎麼能夠讓鴨子飛了?”
當初如何的折磨她的事情,都全部記在腦子裏,現在說什麼放手,完全沒有這個可能。
阿梓不願意再說話,就怕惹的雲錦鸞生氣,她也不是這般難說話。
還特地去挑了幾匹良布,帶著阿梓一塊送到林婉容的麵前。
正在梳洗的林婉容走了出來,頭發上邊還滴著水,本就天冷更容易著涼。
小平趕緊端來火盆,往房間多燃了一盆碳,再拿著一塊幹布仔細的擦著。
“公主能來,實為榮幸,不知公主來是要做什麼?”
經過一日的修養,心情已經平複上許多,林婉容雖然麵色蒼白,但是也是看著有點楚楚可憐的模樣,更是我見猶憐。
可她不是個男人。
對女人自然也能夠心狠,一張豔麗的小臉微微抬起,下巴尖尖,略帶著些許高傲的說著。
“當然是要來看看我的林妹妹,現在好些了沒,看你這般模樣,更是覺得心疼呢。不過一日未見,又憔悴上不少,這是本公主挑的一些布匹,過兩日左丞相的事情你也有所耳聞,至於參不參加就看妹妹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