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錦鸞起身,死死的盯著林婉容的眼睛說道:“我非是要做什麼,隻是要告訴你,想要風光出嫁,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雲府,什麼都不要做。”
說完,雲錦鸞直接離開了林婉容的房間,夜了,好戲落幕,也到了休息的時候了。
韓錦回到府中,越想越是不甘,可是奈何自己多方受限,什麼都不能做。
思來想去,韓錦還是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韓重悠。
韓重悠聽完,隻是淡淡笑了笑,沒有多說一句話,韓錦還想要多問,卻直接被他冰冷的眼神逼退了回來,甚至有些後悔告訴他這件事情起來。
待到韓錦走後,韓重悠慢慢閉上眼睛,腦海中雲錦鸞狡黠的模樣,立刻就浮現了出來。
他對於韓錦最是了解,那個林婉容,多半也不是什麼良善之人,雲錦鸞直接將兩人壓製的無力反抗,這是她的本事。
韓重悠越想越是覺得有趣,他喜歡聰明的人,這其中自然也包括聰明的女人。
今天這件事情,不管是不是雲錦鸞所謀劃,都是韓錦自己自作自受,這才收人挾製,吃了個明晃晃的大虧。
韓重悠不會幫他,也沒有任何幫他的理由。
第二日一早,韓重悠就匆匆出了門,直接遞了牌子進宮去了。
也不知道韓重悠究竟跟官家說了什麼,不出一日,宮中要選伴讀的事情,就直接傳了出來。
皇家選伴讀,也算的上是一件大事,自然有不少的人爭搶名額。
雲錦鸞聽說的時候,京城大辦的名門貴子,都已經遞了帖子上去,隻盼著能走大運,一步登天了才好。
晚上一起用飯時,雲南昆又提起了這件事情,歎息著說道;“京城之中,現在家家熱鬧,都恨不得自己家的孩子能選程伴讀,入宮去呢。”
雲錦鸞聽完,心裏卻沒有一絲的波動,常言道:伴君如伴虎,入宮做伴讀,看來風光,可是背地裏的齷齪,又能夠說與誰聽呢?
如今京城家家熱鬧,求著盼著自己兒子能夠入宮去做伴讀,可是來日方長啊,今日人人羨慕,來日大禍臨頭的時候,也不知這些人想起今日,又做何感想呢?
雲錦鸞輕輕搖了搖頭,歎了口氣,又猛然想起了自己的哥哥,邊疆寒苦,卻也勝在沒有這些勾心鬥角,也算是唯一值得欣慰的事情了吧。
時間越來越久,伴讀刷下來的人也越來越多起來,京城的熱鬧,慢慢從明麵中,暗自轉到了地下。
小門小戶家的兒子,就是有了資格,卻也不一定能夠見到宮中的人,就是見到了,結果也是不出意料的,一一被刷了下來。
雲錦鸞看著這幾日京城的風起雲湧,終於也察覺出一絲不對勁來。
可是思來想去,這件事情跟自己都毫無關係,雲錦鸞再不解,也隻能寬慰自己,把心好好的放回肚子裏去。
人選一日未定,京中的風波就會一日不停。
最終伴讀人選,隻剩下幾個勳貴人家,時代功勳,實力雄厚,也是爭奪中最為有力的幾家。
韓重悠看著底下人送過來的人選單子,輕輕笑了起來,可是那笑容之中,卻沒有半點的愉悅之情。
直接將單子扔進熏香的香爐裏,韓重悠未曾言語,又重新閉目養神了起來。
為了某些人,他也算是用盡了手段,還希望有些人,可千萬不要讓她失望啊。
如此又過了兩日,韓重悠再次遞牌子進宮,正當大家都伸長了脖子,等候消息的時候,宮裏卻突然出來了消息,這伴讀,怕是選不下去了。
消息一流傳出來,京城又是一番人仰馬翻,各種猜測紛飛而至,就連雲錦鸞都有些好奇起來,韓重悠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
而挑起風波的韓重悠,此時正好端端的坐在榻上,聽著下人打探來的京中消息,倒是笑的誠心實意了不少。
雲府裏,雲錦鸞有些悠閑的吃著上供的雪梨。
這是特地做好的凍梨,稍微弄開,吃著也是軟軟的極為甜。
天氣越發的冷,她終於是良心發現,給林婉容配上了銀碳。
阿梓在一旁幫忙開梨,忽一陣風弄的讓雲錦鸞睜不開眼。
打開眼就看到了韓重悠站在了她的麵前。
“近日怎麼不出去?東山有一處冰湖,雪景甚美,不若看看?”
那東山上的雪景她早就見過了,隻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小姑娘才會被人所騙。
山山水水不過就是那樣,上邊再掛點冰碴就算是好看了嗎?
她才不喜歡。
所以搖搖頭,“皇上冊封本公主為榮華公主,本應該稱呼千歲為一聲哥哥,但本公主算的什麼實至名歸,還是不該當得千歲的好意,且讓本公主在這裏賞賞院子裏的風景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