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起下巴,瞪著賀錦瑟,"你現在想離婚了?"

賀錦瑟站在樓梯上,雙拳緊握,"是啊,你小媽不是就盼著這個了嗎?你小媽兩天傷害甜甜,就是想把我逼到退無可退。我知道陸楠家是掌控安口市運輸的大公司,和你豐家要是聯姻,那就是強強聯合,本市的房地產加上運輸,想也知道,再沒有敵手。所以我現在就騰出位置。"

"這兩年,甜甜一直是我帶,你也沒怎麼帶過,離婚後,甜甜歸我。你放心,我不會分割你豐家的一分錢,我會回到我父母的老宅居住。如果你願意來看甜甜,我、我也不會阻攔,但我想你應該不願意,因為那樣會見到我。"

天知道賀錦瑟說出這麼一串話,心是有多痛。

她想問無數個為什麼,為什麼要去喜歡別的女人,不是說好要永遠在一起的嗎?

我們的兩年書信,見麵後的三年戀愛,甚至是之後的三年婚姻,都敵不過一個突然出現的第三者,陸楠嗎?!

也許在他和陸楠的愛情麵前,賀錦瑟的光陰和青春,都不值錢吧。

"所以,什麼時候去扯離婚證?"

"哈哈。"豐延年反而笑了一聲,他的汗水終於消散下去一些,鬢角帶著水滴。

賀錦瑟道:"不管怎麼說,你應該了解我的性格,我決定的事,不會改變了。"

男人依舊身著黑色的襯衫,配著一條銀亮的領帶,隨後沉吟了一下,稍稍微閉雙目便已經思考了利弊,他終於走到賀錦瑟麵前。

"賀錦瑟,離婚行,但是我要賣掉你父母的老宅。"

賀錦瑟一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宅是我父母留給我的遺產,你憑什麼賣?!"

豐延年拍拍一旁的欄杆,領口微露,展示出了一個傷疤,那是當年賀錦瑟怕狗,見到一隻大狗便死活抱著他,任他怎麼安慰也不鬆手,頭上發夾硌的。

賀錦瑟有時候想嘲笑自己,他這幾年這麼對自己,自己看到這個疤痕,還是忍不住心酸愧疚。

這就是所謂的賤吧?

豐延年輕笑一聲,"老宅雖是你父母留給你的,但是當時保住它,是靠我,沒有我,你哪來的老宅?你是不是忘了,那老宅已經在我的名下了,我才是戶主。"

賀錦瑟後退一步,險些摔倒在地。

她這才想到,當年豐延年身無分文,豐家不同意他們結婚的時候是放了狠話,如果要娶她,豐延年就不能在豐氏任職,豐延年將一無所有。

賀錦瑟為了鼓勵豐延年,也是愛的瘋狂,便把老宅過到男人的名下,對他說:"你是戶主,我們依然有地方可去!"

現在男人在豐氏是最年輕的總裁,他根本不差這點錢,卻連她父母的房子都不給留!

賀錦瑟怒瞪著男人。

"豐延年,你這是要趕盡殺絕!那可是我父母的遺物,沒有它,我要和甜甜住在哪裏?你難道還要繼續報複我嗎?我放手了,你們已經把我逼的放手了,我現在隻求和甜甜去過安靜的生活,你也不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