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扭的瓜甜不甜,賀錦瑟不知道,她隻知道豐延年和她戀愛的時候,是山盟海誓,說要陪伴她一生的。

以前她隻覺得這個男人溫暖又甜蜜,那時候不知道對方是誰,長什麼樣子,隻看他的文字,就覺得溫馨,後來因為書信確立了戀愛關係,想著終於要見一麵了,他的樣貌卻更令自己驚歎。

俊美的驚為天人,溫暖的恰到好處,讓她隻覺得親切,而沒有任何戒備。

她生一點小病,他就緊張的很,不去醫院,就算抱著被當浣熊,也要把她抱到醫院。

吃的藥苦,他一定準備一顆糖,還會親親她的唇角,說這叫分享苦澀,苦澀一分享完,就隻剩下雙倍的甜。

賀錦瑟捂著臉,坐在醫院的走廊座椅上。

隻有她一個人,豐延年、王愛枝以及豐茉莉都去病房看了甜甜。

"明明是他先跟我定下承諾的,明明是他說好要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為什麼會突然就喜歡上陸楠呢?"

賀錦瑟至今想不明白,自己哪裏做的不好,讓他就這麼變了心。

她現在都能描繪男人許下諾言時的真摯樣子,刻骨銘心。

當時豐延年握著她的手,按在那瘦而不弱的胸膛上。

"瑟瑟,以後我們要永遠都在一起,我以心發誓,如果我食言了,就讓我萬箭穿心而死。"

"哎呀,不用這樣,都什麼年代了。"

"不管什麼年代,我隻想告訴你,往後餘生,我們是彼此的依靠。"

賀錦瑟現在喃喃自語,似笑似哭。

"彼此的依靠……往後餘生?哈哈,哈……"

她現在隻得到了傷害。

甜甜依然在住院,有專人看護,賀錦瑟在家裏收拾著行李,她的東西不多,婚後也沒有添置什麼,買的也都是小孩子的用品。

自己的東西隻占了半個箱子,剩下的一個半箱子都是甜甜的。

她摸著甜甜的照片,沒錯,這裏隻有她和甜甜的照片,沒有豐延年的照片,豐延年抱著甜甜照的,全都收在豐延年那裏。

曾經想要一張,豐延年隻是輕笑一聲。

"我撕了也不給你。"

現在……不用了。

她下定決心要讓甜甜脫離苦海,王愛枝和豐延年不就是想讓自己離婚,好給陸楠騰地方嗎?她騰!

隻按了數字"1",電話就撥出去。

響了無數遍也沒人接。

賀錦瑟幹脆發了個信息,直接寫道:我給你騰地,去辦手續,扯離婚證。

信息剛顯示發送成功,豐延年倒給賀錦瑟來了電話。

"你要離婚?"

"對……我不想甜甜……"

賀錦瑟話未說完,豐延年先暴躁起來,"你這是又想見我了吧?"

賀錦瑟一愣。

男人說了句,"等我一下。"

電話掛斷的二十分鍾後,豐延年便出現在別墅的客廳裏。

十月的天已經漸漸轉涼,但是豐延年卻一頭的汗,他見到賀錦瑟後,喘了口氣,雙手插在口袋裏,之前的狼狽和現在完全是判若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