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玉笙簫一直站在原地,眼中帶著玩味的神情,那丫鬟的眼中閃過一抹疑惑之色,卻還是拿著劍朝著玉笙簫衝了過去,一點放水的意思都沒有,那淩厲的招式,分明就是想要玉笙簫的命。
等她的軟劍來到玉笙簫的眼前時,玉笙簫的嘴角輕輕勾了起來,緩緩升起右手,眼中閃過一抹淩厲,叮的一聲用兩個手指夾住她的劍刃,一下子就折了過去,把劍的最頂端對著她。
那個丫鬟用力過猛,根本刹不下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朝著劍刃衝了過去,就在她以為自己要被自己的軟劍殺掉時,隻聽到哢嚓一聲,她的軟劍被玉笙簫硬生生地折成了兩半,隨後腹部傳來痛楚,讓她捂著腹部跪了下去。
隻聽到便是叮當一聲,等她抬頭朝玉笙簫看過去的時候,隻見她把手中的劍刃重重地往地上一丟,眼中帶著不屑的神色,一個轉身,便往房間裏麵走了過去。
見玉笙簫想要進去,這丫鬟慢慢站了起來,強忍著腹部的疼痛,踉踉蹌蹌地朝著玉笙簫走了過去,嘴中還不忘喃喃說道:“你……不能進去,你不能進去。”
還以為這丫鬟會吸取教訓,不再阻攔她,沒想到她竟然如此固執,聽到她聲音的玉笙簫緩緩回過頭來,此時的她眼中滿是不悅的神色,當她看到玉笙簫的臉時,竟不自覺地向後退了一步,想要說的話如何也說不出口,那雙淩厲的眼神,就像是捕食的野獸一樣,讓人心蠕不已。
等玉笙簫走進房間裏麵之後,一股胭脂的氣味撲鼻而來,這讓玉笙簫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有些不悅地看了一下周圍的布置,當初玉笙簫還活著的時候,這裏是一片淡雅,淡紫色的紗帳,一排書架,檀木桌子,一個簡單的化妝台。
以前這裏的紫色紗帳不知何時變成了粉紅色的紗帳,書架也隻剩下了一個,上麵放著寥寥幾本書,當初的書桌也不知道去了哪裏,那個梳妝台到還是原來的,隻不過那上麵卻放滿了各種胭脂水粉,淩亂的首飾,讓人看著心情就變得不好了起來。
看到這些東西時,鮮於景華的眉頭也輕輕地皺了起來,緩緩走到梳妝台的位置,連忙伸手捂住了鼻子,眼中閃過一抹不悅之色,轉身對玉笙簫說道:“丫頭,這裏已經被她弄得烏煙瘴氣,我看就不要了吧,住這種地方,遲早要生病。”
沒想到鮮於景華竟說出這麼一句話,玉笙簫先是一愣,隨後哈哈大笑了起來,伸手拍打著鮮於景華的肩膀:“聽你這麼一說,那倒也是,隻不過,這裏曾經是我住過的地方,擁有很多和我娘的記憶,我怎麼能讓淪落入別人的手中。”說到這裏,她的眼睛輕輕眯了起來。
其實她與前玉笙簫的娘並沒有什麼接觸,隻不過既然她占有了她的身體,那就要做一些原來玉笙簫會做的事情,就當作是這副身子的補償吧。
見她這麼說,鮮於景華還以為她真的想為自己奪回一個公道,倒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安靜地站在她的身後,因為他說過,隻要是她想做的事情,他都會全力支持,不管大事還是小事。
正當玉笙簫正要盤算著怎麼把玉宛瑤的這些東西丟出去,便聽到她一陣的腳步聲,這讓她的眉頭輕輕皺了起來,轉頭往門口的方向看了過去。
過了半仙,卻還沒有人進來,隻聽到啪的一聲,一道聲音便在外麵響了起來:“你這個死丫頭,我家宛瑤把你撿回來是為了什麼?是讓你守住她的東西!你倒好,竟然站在這裏一動不動,讓那個賤人跑了進去,真是白養你了,賤貨就是賤貨,就算是有再好的環境,你也改不了你那貪生怕死的習性!”
聽著這道聲音,玉笙簫一下子便忍了出來,這不正是柳夫人的聲音嗎?沒想到過了那麼久,她還是一個習性,別說她想要取代娘親的位置,就是讓她與娘親想比,她都覺得這是對她娘親的一種侮辱。
柳夫人的話音剛落,隻聽到撲通一聲:“夫人,不是這樣的,那個女人太強了,萱兒打不過,所以……啊!”
那萱兒的丫鬟似乎是被柳夫人給踢了一腳。
隻聽柳夫人的聲音提了起來,尖著嗓子對萱兒吼道:“所以怎樣,所以你就讓她進去了?我先進去收拾那個小賤人,等一下有你好受的!”
隨後,玉笙簫便聽到一陣腳步聲朝著房間的方向走了過來,不知為何,鮮於景華竟噗呲的一聲笑了出來,聽到他的笑聲,玉笙簫倒也不怒,隻是淡淡的問道:“怎麼?有什麼好笑的事情,讓你笑成這樣?”
聽到玉笙簫的詢問,鮮於景華這才止住了笑聲,一臉憋笑地說道:“倒也不是什麼大事,隻是想到一個六級的大媽剛要收拾一個玄皇,覺得有些好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