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炎之麵色染上一抹暗沉,猶豫了片刻後,還是看著一旁坐著的玉笙蕭,語氣微微緩和道:“這事,我們現在沒有找到確鑿的證據,所以玉府的長輩們才希望你給他們一個解釋,也給本太子一個解釋。畢竟這件事不是小事。”
其實在此之前,白炎之並沒有想過要玉笙蕭給他什麼解釋的,因為他明知道玉宛瑤母女在暗中陷害玉笙蕭,這些事情他也是無意中知道,不過他並沒有阻止,隻裝作是不知道的樣子。
“那你們想要什麼樣的解釋?”玉笙蕭冷冷的問道,微眯著的美麗的眼睛裏閃著一道光芒。
白炎之看著玉笙蕭,看她神情淡然,一派從容的樣子,一看就知道,這事絕對跟玉笙蕭沒有關係。
不過知道內幕的他,心裏有點期待,不知道她改如此處置麵前的困局。
心裏這麼想著,白炎之一雙鷹眼裏閃過一絲精光,他倒是要看看,這個時別了多年不見的曾經的未婚妻,如今要怎麼應付這樣的場麵。
“你能拿出什麼樣的證據來證明你自己的清白?這不可能由我們來說了算,必須得讓天下的人知道,你是無辜的。”一個玉府的長輩平靜的開口道。
“這段時間我一直在天和學院,並沒有在藍瀛國出現過,這還不足以證明嗎?你們說是我引起的這些紛亂,試問,我能從中得到什麼好處?”玉笙簫冷著聲音反問道。
“有什麼好處你自己心裏明白。哼……”玉宛瑤的視線在白炎之與玉笙簫之間來回掃視著,白炎之對玉笙蕭的關注,讓她無法忍受,心裏泛著酸味。
玉笙蕭可曾是白炎之的未婚妻的,看他的樣子,似乎是對現在的玉笙蕭又有興趣了?不行,這她絕不能容忍!
玉碗瑤顯然在家族長輩麵前擁有不錯的人緣,她的每一字每一句,都獲得了在坐的長輩們的讚同,看向玉笙簫的眼神裏盡是殺意。
鮮於景華同情的看向玉笙蕭,原來這就是她的家人,如此淡漠無情。
今天他看到這一切,他就可以體會到,她曾在這裏受了多少欺負,多少委屈。就算是現在,有他在一旁支持著她,有他這個身份特別的外人在,他們竟然還能如此毫不留情的指責她,將她推向罪惡的深淵。
鮮於景華心中不由得升起一抹憐惜之意,看向玉笙蕭的目光更加溫柔。有一股想要保護她的強烈願望從心中升起。
鮮於景華緊了緊握著女人的手掌,身子微微倚靠,與她緊挨在一起,在她耳畔低聲說道:“他們是不打算講道理了,看來隻有知道柳氏才能解決問題了。”
點了點頭,玉笙蕭冷冷的看了玉宛瑤一眼,冷冷的道:“你們這麼想要證據,那麼,給我十天的時間,我會把真像還原到你們麵前。”
幾個玉府的長輩低頭互相低聲的商量了幾句,玉宛瑤見他們似乎想要給玉笙蕭機會,不由得大聲的反駁道:“這不可能!十天,如果你想利用鮮於景華的勢力來對付玉府和藍瀛國,到時候我們都已經死在你的手上了!我們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就相信你?”
“如此說來,無論我說什麼,你們都不會願意聽的!”玉笙蕭眯了眯眼,看向玉宛瑤。回藍瀛國的時候,她就知道一切都不會這麼容易,但是沒想到,玉宛瑤竟然能讓玉府的長輩如此相信她的話。有她在一旁教唆著,無論她說什麼,這些人都會反駁的嗎?
玉笙簫覺得鮮於景華說的對,以其在這裏跟這些人費話,她不如直接找到柳氏。
可是她環視了一圈,卻沒有看到柳氏的身影,心中微微感到一絲不好,她抬頭,目光定定的看向玉宛瑤:“請問柳氏呢?為何沒見到她?”
“笑話,難道你回到玉府,還得我母親親自出來迎接不成?”玉宛瑤嘲諷的道。
“如果她在,我想,有一些事情能說得比較清楚。”玉笙蕭不管她的嘲諷之色,仍是淡淡的話。
她這話一出,幾個玉府的長輩的目光就閃過一絲什麼,然後他們中有人出聲道:“來人,去請柳夫人出來。”
玉宛瑤憤憤的看著玉笙蕭,她自是知道,自己的母親現在可沒有府內,她帶著人去捉拿玉笙蕭的兩個朋友了,現在已經有好幾個時辰的時間,也不知道成功了沒有。
白炎之的眼中也閃過一絲疑惑,暗想道難道玉笙蕭發現了什麼?玉宛瑤與柳氏派人半路劫殺她的事,他是知道了,隻不過,他沒想到玉笙蕭這麼快就發現了。
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像一個迷,她就像是一本永遠無法猜到結局的書一樣,讓他翻開一頁,就想接著看下去。這是從前從來沒有過的感覺。
心裏萬般思緒飛過,白炎之轉眸看玉笙蕭,沒發現玉笙蕭也在冷冷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