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裏正前方是主坐,並沒有人,不過兩邊的椅子上倒是坐著幾個玉府的老一輩,這些人有的玉笙簫小時候曾經見過,不過並沒有什麼感情,但確實算得上是她的長輩。
“玉笙蕭,你終於肯回來了?”這時一個長輩向她開了口道,語氣中充滿了威勢。
玉笙蕭站在大廳門口,眸子微微一眯遠遠望去,說話的老者她並不認識,看起來白發白須的模樣兒,有點上位者的威勢和氣質。
她的目光在大廳裏轉了一圈,發現玉府的當家並沒有在廳裏,連柳氏也沒在。
她既然還派了人去半路劫殺他們,就不該不知道自己已經到了玉府,玉笙蕭暗暗猜測著,剛才她看到一個人從玉宛瑤身邊離開了,也許那人正是向柳氏通風報信去的。
見她不說話,一個圓頭大耳的長輩又瞪著眼睛,不滿的看向她,“怎麼竟然連長輩的問話都不回答,到學院裏去學習,就學成這個樣子嗎?”
玉笙蕭皺了皺眉,這些人早就對她有了偏見,她就算說什麼,他們會相信嗎?會願意聽嗎?
“最近發生的事情,我覺得有必要回到藍瀛國來查清楚,是什麼人散布的這些消息。”玉笙蕭淡淡的站在大廳正中,從容的說話。
她怎麼可以這麼從容淡定?白炎之盯著大廳正中央的人,覺得她跟從前相差太大了,這樣的玉笙蕭,似乎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玉笙蕭,這樣的她,反而讓他有一種奇異的,想要探究的感覺。
“這事,我看大家坐下來,好好的談一談,我想總得查得水落石出的。”白炎之突然出言道。
聽到白炎之的話,那些玉府的長輩見太子都出聲了,便住了嘴,示意讓人給玉笙蕭與鮮於景華搬了椅子,也在一側坐下。
瞥了眼大廳內的眾人,玉笙蕭麵無表情,不客氣地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鮮於景華來到大廳後,一直沉默不語,並沒有出聲,畢竟這是玉笙簫的家事,他一個外人也不好說太多。不過,如果有人要對玉笙簫不利的話,那就要問問他手中的劍是否同意了。
對於鮮於景華的沉默,玉笙簫也知道他的想法,心裏也是一陣感激,抱歉的對鮮於景華笑了笑,伸出纖手主動拉住他的手掌。
“放心吧,如果有人敢欺負你,敢冤枉你,我不會放過他們的。”對於玉笙簫的主動,鮮於景華心裏一陣驚喜,然後微笑著說出一句霸氣十足的話。
聽到鮮於景華充滿霸氣的話語,大廳內的眾人紛紛皺眉,雖然麵色有點難看,但是都沒有出聲。
白炎之將兩人的互動看在眼裏,心中又泛起一股自己都解釋不清情的酸味來,忍不住開口打破了沉寂:“既然傳言說是玉笙簫是這些事情的幕後黑手,畢竟這件事情關係到藍瀛國的局勢,所以最好在這裏解釋清楚。”
“抱歉,這似乎跟你都沒有關係。”玉笙蕭淡淡的看了白炎之一眼道,“我會自己查出幕後的黑手的。”
“話可不能這麼說。”玉宛瑤冷哼了一聲,接過白炎之的話道:“雖然這件事情是由你而起,但你是玉府的人,如果你不解釋清楚,玉府以後怎麼在藍瀛國立足呢?”
“我是玉府的人嗎?你們有把我當成玉府的人嗎?”玉笙蕭好笑的看著玉宛瑤義正言辭的樣子,語氣冰冷地逼問道。
玉宛瑤眉頭一皺,麵對玉笙簫咄咄逼人的氣勢,不由得怒道:“你什麼意思?你不是玉府的人,怎麼可能讓你坐在這裏,如果你不是玉家的人,你可以馬上離開。”
真是無厘頭的女人,想讓我離開,沒那麼容易。
玉笙蕭微微一笑,已經將視線移開,並不接她的話。
聽到玉笙蕭的話,白炎之抬眸,麵色有異的看著玉笙蕭,他的眼睛裏出現了一些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東西。對於眼前這個傲氣十足的女人,心裏有著非常複雜的情愫。
玉笙蕭似乎感受到了對方的眼神,撇頭也是看向白炎之,不過她的目光與白炎之的霍然不同,她是目光淡定,冰冷,沒有一絲感情,甚至還帶著一絲絲厭惡。
白炎之不知道為何,看到玉笙蕭用這樣的目光看向他,他心中十分不舒服。這個女人曾是他的未婚妻,但是現在她在他麵前,竟然把自己當成了空氣,從她的眼神裏他還看到了那一絲厭惡。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不約而同的避開了各自的眼光。
玉宛瑤將兩人的眼神交流看在眼裏,忍不住升起一股嫉妒和恨意,於是轉頭對著白炎之開口道:“太子,玉笙蕭破壞藍瀛國的穩定,應該受到應有的懲罰!”
此時的玉碗瑤由於氣憤,完全撕掉了偽裝,直接對玉笙簫發難。
聞言,一直沉默的鮮於景華表情淡淡的俊臉一沉,冷令的開口道:“你們憑什麼說這一切都是玉笙蕭做的?有何證據?”
“這麼多人都知道,這事除了玉笙蕭,還有誰會做,她一定是記恨太子殿下,記恨我這姐姐!”玉宛瑤發瘋似的怒吼道,眼神灼灼地盯著玉笙簫,也不再顧忌鮮於景華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