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又為何人?”竟然談及了自己,像自己這樣的人配得起與父親相提並論嗎?
看著花弄月好奇,魏遠便一掏腹中的墨水,將自己知道的一切一口氣全都說出來,“張兄弟你自然是不知這江湖中事,他之名便遠在父親之上,便是花遠揚的二兒子花弄月,虎父無犬子,這花家之子便是一身龍膽,能進能退,世人驚羨。”
“哦?”花弄月還沒來及疑惑。
“小兄弟你有所不知,這花少子雖初生牛犢,卻以青山黃閣弟子的身份奪得了泰山武林大會的盟主之位,這武功便是他的父親所不及的;不但如此,大義淩然、製服天蠍教;心懷天下、讓高麗之人沒有可趁之機;忠義患勇,一人獨挑擒魂寨幾位長老;治軍之才,破滅了江湖中的惡勢力血魔宮,”原來不想這魏遠將軍竟然知道得這麼多,“這一切早已在江湖之中流傳開來,他能夠為了朋友兩肋插刀、為了天下犧牲小我,論才智品行恐怕要比劉皇後、八賢王、魏遠之輩高出太多,比起他父親也是有過之無不及的。”
原來自己的一切早在江湖之中流傳了開來,竟然都傳到了這邊塞開來,但是其他人哪裏知道這些事背後所承受的痛苦和傷害,也許這真是上天安排在自己身上的責任,能力越大那責任便也越大,“兄台過言了,也許他並沒有兄台說得那麼了不起。”
“兄弟怎會知曉?他隻會在我說的之上,”魏遠聽花弄月這麼說,真是覺得奇怪得很,“當那件事之後我便勤奮練武想到有一天也能成為花前輩那樣的武俠劍客,卻不知後來來到了此處;隻可惜的是多月前那花少俠卻失去了影蹤,任憑花門之人號令天下尋找也無法找到他的蹤影,真是不知這樣心懷天下的坦蕩蕩男兒,是去到了哪裏?”
“也許他累了,也許他是扛不起壓在他身上的責任吧!”花弄月看著麵前跳動的篝火,一個月下來第一次露出了笑容來。
聽這他的話真是覺得奇異得很,你不是他你怎會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麼?不過也會是有這樣的可能,“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一定會將他說醒,這責任落在他的身上,他怎能獨自逃離,這哪裏對得起他父親對他的期望,哪裏對得起天下之人對他的信賴?不論多辛苦、不論有多少磨難,始終是不能卸下自己身上的責任,因為一旦卸下,他便不再是自己。”
聽魏遠這麼說也是有感而發,也許他也是如此,那重重壓力壓得喘不過去來,但是還是要當作什麼事都沒有、一如既往地堅持下去。是啊,無論何時,怎能談及放棄,如果放棄了,還能對得起父親給與自己的那個名字嗎?“聽兄台也是有感而發,難道是有何事被困擾了?”花弄月自然是知曉麵前的人便是魏遠將軍,簡單的素裝怎麼能夠隱藏身上的氣宇軒昂,一般的小小兵卒怎能配擁有?
也是人喝高便說什麼都沒有忌憚,魏遠也是將壓在自己心上的話說了出來:“奉命出征,卻難以取得上級的信任,還時時刻刻受到上級的監視;如果是你,小兄弟,你會怎樣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