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從這個陌生人口中提出自己的名字,魏遠心中的滋味卻不是,自己何德何能能夠與八賢王這樣的賢君相提並論?
“此話怎說?”
花弄月壺中的酒溫了,便拿過來喝了一口,說道:“劉皇後雖把持朝政、將趙家的天下捏在自己的手中,但不得不說她的心是向著趙家、向著天下的,若沒有她的籌謀,恐怕天下早落到外族人的手中;八賢王唯賢唯德、深得民心,為了天下的大義能夠犧牲自我,怎能配不起英雄二字?而至於魏遠將軍,能進能退、心胸寬廣、心係子民,在朝中眾臣之中是極大的表率,裝得下天下的人才配上英雄二字。”
魏遠將軍笑了笑,說道:“張兄弟真是謬讚了,他沒有你說得那樣心寬!”
“兄台怎得知?”花弄月也是下意識地套他的話。
魏遠意識到自己口快,竟然多說了話,便醒悟地遮掩道:“沒,不過是我在軍營多年,看的比較多罷了。”
“那在兄台的口中,誰人能夠配得上英雄二字、誰配得上逐鹿中原?”花弄月也明白,他不過是自欺欺人罷了,便用同樣的問題反饋。
聽到這個問題,魏遠便深思了許多,才緩緩說道:“晉某口中的大英雄,恐怕小兄弟不易得知。”
是誰人的名號,現今朝野與江湖難道還有自己不得知的人嗎?花弄月問道:“不知兄台口中何人?莫非是曆史上的人物?”
魏遠搖搖頭,笑道:“非也非也,此人卻是個江湖中人,雖無法印記汗青,卻能夠在所有江湖中人心目中烙下深深的印記;一生行俠仗義、節命好施,即便武功不算上流的劍客,現今武林無論何人談及都是敬仰萬分。”
“不知何人?”花弄月似乎有點意識。
“花遠揚,”提及了這個名字,魏遠眼中卻露出了深深的敬仰,“便是杭州花氏第三代傳人。”
看魏遠的眼神,花弄月有的時候真的無法明白,為何外人口中的父親是如此的英雄好漢,他究竟有過多少驚天偉地的義舉,能夠讓世人記住他的名字?“原是江湖中人,原來兄台崇敬是江湖之人。”
魏遠搖了搖頭,笑道:“非也非也,論武學在江湖中不知有多少人能夠在他之上,但是論才學品行恐怕再也找不到能夠超越;不是因為他做了多少轟轟烈烈的事,反而太多不留名的默默無聞能夠讓他將美名遠揚江湖,即便史書上不會記錄一筆,但吾想天下人的心中也是有濃墨一筆。”
“兄台言辭如此肯定,定是有些了淵源,”花弄月問道。
“不瞞小兄弟的,這個大英雄在我未成年的時候曾見過一次,”提到了花遠揚,魏遠的口便滔滔不絕了起來,恨不得將自己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說出來,“當年我未滿十五,正值最淘氣的年紀,總是不聽父親的話。不巧當年父親因為職務的關係得罪了當地的大門派,家中所有之人都謹慎之至,都不想被那門派所盯上,隻有我什麼都不懂,沒有父母之勸、沒有一絲收斂,卻被他們當家的給抓了去。”
“那後來呢,伯父肯定是想盡了辦法將你解救?”
魏遠點了點頭,說道:“因為此事遭到惡化,那當家的便揚言在將我殺了,我是家中的獨子,如果我死了那家中的香火便無法延續,便急死了家中的老人。父親召集武林高手,想要用銀子緩和此事,那些高手看在錢上便接下了此案,卻都因為武功比不上人家沒有辦法將年幼的我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