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洛玄昊的舉動已經讓天邪無比失望了。不管是誰,對於天邪來說,對自己不利的人,都是應當鏟除的。這個剛才還叫做兄弟的人,也不能例外。
所以,為了以防萬一,隨著劍發出的,還有三枚銀針,兩枚向胸,一枚向頭。
這些銀針,細長輕巧,隻是,若發出銀針的人手法極高,正中穴道,後果,便會不堪設想。輕則是鎖住穴道,重則是一針斃命。
天邪發出的三枚銀針,針針奪命。
見此情景,冷萱瑩迅速從袖口掃出了三枚飛鏢,旋飛著擋住了銀針,隨後又甩開了自己的水袖,將天邪的劍死死地纏住。
一個趔趄,洛玄昊已經跌倒在地,他的眼神,卻還看著正往這邊過來的冷萱瑩。
“萱瑩。”輕輕的一聲,聽起來無比癡情。
趁著冷萱瑩與洛玄昊對視的那一瞬間,天邪已經用內力衝斷了冷萱瑩的水袖,並且拿著寶劍向著冷萱瑩刺過來。
收起水袖,冷萱瑩一把拔出自己腰間的寶劍,開始和天邪打了起來。
自知不是這個人的對手,天邪原本想要詐降。可是話還沒有說出口,自己已經被趕過來的如水點了穴道。
“就憑你?還想奪誰的性命?”如水一聲冷笑,讓動彈不得的天邪一臉憤怒。
可是,讓冷萱瑩沒有想到的是,洛玄昊竟然快步過去解了天邪的穴道,隻是一個眼神而已,兩個人已經將如水困在身邊。
“你以為你真的贏了嗎?”天邪微微抽動了自己的嘴角,“臭娘們兒,好事還在後麵呢。不過我倒要讓你告訴我,想不想用洛天寒的命,換了我手中這個女人的命?”
說完,天邪看著冷萱瑩,自然是對她的回答萬分期待。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天邪已經將數枚銀針插進了如水的穴道,如今如水動彈不得,隻得說話,讓冷萱瑩別管她。
“再拖下去,洛天寒就沒得救了。你聽我的,不要管我,把洛天寒帶走,快走,我自有辦法脫身。”如水一邊說,一邊用眼神懇求著冷萱瑩。
冷萱瑩咬了咬牙,心中的怒氣頓時上來了:“不行,要走一起走,再說了,沒有你,洛天寒也活不了,我說過,帶你出來便是讓你能夠救洛天寒。如今你落在了他們的手裏,你說,我怎麼可能把你丟在他們的手中。”
若是銀針沒有插到那幾個穴位上,憑著如水的內力,要衝開這些銀針並不是難事,可是,天邪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把如水的穴道封得死死的,容不得她一絲掙紮。
“我沒有想到你會來。”洛玄昊死死抓著如水,眼睛,卻是看著冷萱瑩的,“你竟然會為了洛天寒出現在這裏。”
其實,洛玄昊心裏自然是明白,自從在狩獵場看見冷萱瑩的那一刻,他便輸了,輸得徹徹底底。
那麼緊急的時候,冷萱瑩的出現是那麼及時,隻不過,是出現在了洛天寒的身邊,是把受了重傷的洛天寒抱起,說要突破這包圍,帶著他離開。
洛玄昊處心積慮得到江山,而最想要的,卻不是江山,是這一個,就這一個,美人。
不過,美人出現的時候,已經把另一個男人抱在了懷裏。
再贏了又怎樣?注定了他得不到冷萱瑩。
做最後一個賭注好了,洛玄昊想。
“冷萱瑩,你救不了洛天寒,今日你救下了洛天寒,我明日便再讓他死一次。你信不信?你如今是鳳鸞國的人,是鳳鸞國的女帝,總不能天天為了看住洛天寒,而留在天都國吧。”洛玄昊想要說服冷萱瑩。
無奈,眼前這個女人,似乎並不怎麼接受:“你不就是仗著自己手中的兵權嗎?我對你的軍隊了如指掌。就算是如影的十萬大軍跟隨了洛天寒,你也還有四五十萬的軍隊在手中,不是嗎?”
洛玄昊驕傲地點了點頭:“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既然不能單打獨鬥,那我便要把天都國攪得個天翻地覆,最後,洛天寒還是不能贏不是嗎?要知道,就算我把如影的十萬大軍送給他,他也不過隻有區區三十萬人馬而已。”
“哦?是嗎?”冷萱瑩微微抬起了頭,淡淡地說,“若是再加上我弑殺盟的五萬人呢?要知道,他們全都是一個頂兩的高手,怕是你的部隊,也招架不住吧。”
“有什麼招架不住的?”天邪說話了,“我玉門山莊,也能召集個三兩萬的,你看看他們的身手,要對付你弑殺盟的人,應該也不在話下。”
這天邪的話音剛落,一直沒說話的如水卻接過了話頭:“你是玉門山莊的人?剛才我看招式,便覺得有些像,如今你竟然不打自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