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夫·彼德斯的神秘功夫(2 / 3)

“第二天上午,大概十一點鍾的時候,我獨自一人坐在旅館裏發愁怎麼弄到許可證。這時,一個黑人走了進來,說班科斯法官病得不輕,需要請我馬上去看病,還說班科斯法官就是本市市長。

“我說:‘我又不是醫生,從不給人瞧病。你為什麼不去請醫生呢?’

“‘先生,’他說,‘霍思金斯大夫到鄉下去給人瞧病去了,這裏離那裏有三四十英裏的路。況且我們這裏就他這麼一個大夫,班科斯法官又是突然發病,沒辦法隻得讓我請你去了。’

“我說:‘那我就勉為其難跟你去一趟吧。’於是,我揣著一瓶‘起死回生不老藥’跟著那黑人往市長家去。市長家的房子非常氣派,也很講究格局,屋頂修了兩個斜坡,一對鐵狗蹲在草坪上。

“我們來到市長的臥室,隻見他直挺挺地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我很遠就聽見他的肚子打雷似的咕嚕嚕地叫喚得厲害。床邊站著一個年輕人,手裏端著一杯水。

“市長哼哼地問我:‘大夫,我覺得自己病得快不行了,估計你也束手無策了吧?’

“‘市長先生,’我答道,‘我不是什麼醫科大學出身的醫生,也沒有行醫證。我隻是出於惻隱之心,抱著試試看的態度來的。’

“‘沃弗大夫,’他說,‘你肯來看看,我已經感激不盡了。這位是我的外甥,姓貝德爾。他用盡了所有的辦法,也沒有使我的疼痛減輕。哎呦——哎呦——哎呦,疼死我了!’

“我對那位貝德爾先生點點頭,以示禮貌。我坐下來開始給市長號脈,我說:‘伸出舌頭,我要根據舌苔來判斷你的肝是否生病了。’然後,我翻起他的眼皮,檢查他的瞳孔。

“‘像這樣,有多長時間了?’

“‘昨——昨天——哎喲——晚上發的病。’市長喊著,懇求我說,‘大夫,想辦法救救我吧。’

“‘費德爾先生,你能把窗簾拉開一點嗎?’我說。

“年輕人糾正道:‘先生,我叫貝德爾。’又轉頭問市長:‘舅舅,來點火腿,怎麼樣?’

“我把耳朵貼著市長的右鎖骨,輕輕敲了敲,然後說:‘市長先生,你的病來勢凶猛,你的右鎖骨得了急性炎症。’

“他嚷道:‘天哪!你有什麼辦法嗎?能不能給我上點止疼藥什麼的,或者給我按摩一下,或者其他更有效的辦法。’

“我假裝拿起帽子轉身要走的樣子。

“市長連哭帶喊地說:‘求求你了,大夫,別走,幫幫我!你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你心夠狠的,人都病成這樣了,也不想想辦法。你到底配稱大夫嗎,沃弗大夫?’貝德爾也幫著腔說。

“‘我看你的心還是很真誠的,那我就試試吧。’我回到床邊,往後一甩長發。‘市長先生,’我說,‘藥是對你不起作用的,但是有一個比藥物更有效的辦法。它的治療效果是任何藥物所不能比的。’

“‘什麼?’他問。

“‘科學。俗話說,精神治療比靈丹妙藥更管用。其實很多人本來是沒有病的,就是因為自己感覺自己生病了,結果越想越不舒服,最終真的生了病。對你來說,現在采用精神治療還不晚。’

“‘你說的精神治療法到底是什麼,大夫?你屬於什麼派別?’市長問。

“‘我說的其實就是所謂的心理暗示法,’我答道,“就是通過遠距離、潛意識的手段來治療妄想症和大腦疾病,這種方法非常時尚和有效,也是一種奇特的體內功夫。’

“‘大夫,你會使用嗎?’市長急切地問。

“‘我是這門法術祖師的真傳弟子。’我答道,‘隻要我開始發功,能讓瘸子飛快地向前奔跑,能使瞎子重見光明。我有與神靈對話的特異功能,能發號施令,能夠讓靈魂脫殼。在不久前安阿伯的降神會上,我通過法術使得釀醋公司前任總裁的靈魂還陽,而且還與他妹妹進行了簡單的交談呢。’我接著吹噓道:‘你知道,在街上我隻是賣藥給那些窮苦的人,不會輕易施展我的法力。那些人地位太低,還夠不著資本讓我發功。’

“市長問:‘那我夠不夠資格讓你發功呢?’

“‘其實,不管到什麼地方,即使我不行醫治病,行醫的人也都與我有仇似的。出於救你一命的目的,’我仍然故弄玄虛地說,‘就勉為其難地對你發一次功吧,但你要答應我不再追究我有沒有經營許可證。’

“‘當然沒問題,成交。’他說,‘哎喲,開始吧,又痛起來了。’

“我說:‘隻需要兩次,我保證法到病除,但是你需要付費二百五十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