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傾晚一席話沒有任何停頓,戳穿上官晴兒的內心想法。
上官晴兒像是被人扒了皮似的,一張臉漲紅,她激動喊著:“沒有!本宮不是這樣想!是南軒冶無情無義,他算計我,硬要我做這個皇後,卻又怕外戚勢力大,不肯留我父親的性命!”
“既是坐在高位,哪能事事如意?你比平常百姓的生活都要富裕,有幾十個宮人在旁伺候,這後宮以你為尊,你真以為這都是你應得的嗎?!”鳳傾晚加重了聲音,“你怪我,怪陛下,可你又怪過你父親?是他三番兩次將你獻給旁人,陛下看重你,對你真心,你就要用香料去毒害他嗎?!”
上官晴兒晃了晃神,腦海中回閃著南軒冶的臉,揮之不去,她呼吸都慌亂了起來。
她抿抿嘴唇,說道:“本宮不與你廢話,當日是你容不下我父親,所以陛下才會要了他的性命。追根到底,還是你們夫婦害了我上官家!這筆賬,應該算在你們頭上!”
“你要跟我算賬,卻不明刀明槍,反而對我兒子下手,我也不能對你留情。”鳳傾晚冷聲說道。
上官晴兒不怒反笑,“這是椒房殿,四周都是本宮的人!鳳傾晚,如今是本宮主宰你的生死,還輪得到你來對本宮留不留情的嗎?”
鳳傾晚看了一圈椒房殿。
她前世今生也記不清來了多少次這個地方,她對這兒的格局擺布熟悉得很。
鳳傾晚抬眸,眸光清冷:“我夫君本是不想讓我插手此事,可阿煜在我心中分量極重,有人害他,我不想留情,還要親手收拾了那人,我才覺得自己像個母親。”
反觀上官晴兒,拿自己兒子來做局,她配為人母親嗎?
上官晴兒招招手,讓嬤嬤端著毒酒上前,說道:“你口氣倒是大得很,南軒宸就算趕來宮裏救你,他能趕得及嗎?他在齊國現在算得上什麼,宮門禁衛軍都不會給他讓路。你們夫婦得意太久了,是時候讓你們摔一跤。”
嬤嬤將毒酒遞上前:“請喝吧!莫讓老奴動粗啊。”
鳳傾晚看了眼,白玉酒杯裏頭的毒酒泛著輕微漣漪,她端了起來在鼻前一嗅,隨後就說:“竟也是鶴頂紅,你是沒什麼毒藥了嗎?能不能用點新的?”
上官晴兒有點氣急敗壞,絲毫不見平日的溫婉:“灌她喝下去!別再讓她廢話!”
嬤嬤領命,招呼幾人過來,要鉗製住鳳傾晚將毒酒灌下。
鳳傾晚冷哼一聲,袖子一揮,灑出一陣藥粉,頓時讓那些個宮人身體發軟,癱軟在地上。
毒酒丟擲在地,砸碎了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