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兒想要喊禁衛軍進來,卻腹部一疼,喉嚨口有血腥之氣,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黑血出來。
衣衫染紅,狼狽不堪。
她瞪大眼睛盯著鳳傾晚,“你做了什麼?!你不曾碰過本宮,你如何下毒?!”
“你既然能用香料對陛下下手,難道我就不會?不過在這一點上,我這技術可比你好多了。”鳳傾晚麵帶不屑,“你隻不過是班門弄斧罷了。”
上官晴兒無力喊出聲來,更覺得五髒六腑像是被刀割一樣難受,她又再吐血,忽然就明白了自己是多麼愚蠢。
她永遠都不是鳳傾晚的對手。
“你……走不出這裏,本宮死了,你也得陪葬。”上官晴兒斷斷續續說著。
鳳傾晚輕笑搖頭:“你還不至於讓我殺你,隻是讓你難受著,讓你受一下阿煜受過的苦。”
“那本宮還能有……”上官晴兒覺得有翻身的機會,因為宮外還有人跟自己接應。
鳳傾晚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褶皺,說道:“想要謀奪大權是一點都不容易的事兒,你想要這齊國的大權,你怕是還沒資格。”
“本宮……還有皇子,還輪不到你來決斷!”
鳳傾晚看著她不服輸的樣子,冷冷一笑:“等我把陛下救醒,這話就不是這樣說了。”
上官晴兒麵色一僵。
她算是明白了鳳傾晚進宮的原因,一是為了跟自己算賬,二是為了救南軒冶。
如果被鳳傾晚把人救醒,後果將是不堪設想!
上官晴兒想要去阻止鳳傾晚,想要撲上前,但身子實在是誰太過虛弱,她跌落在鳳座上,滾了下來。
滿地是血,上官晴兒的鳳冠歪了,發髻散亂。
“不能救他!他就該死!”上官晴兒低吼出聲,深含恨意。
“是嗎?朕在你眼中就是該死?”
兩人皆是驚訝,看向殿門口。
南軒冶站在那兒,身影高大,站的挺直,哪裏像是病重之人。
他麵無表情,可眼中卻隱含著受傷之色。
上官晴兒說的話,他差不多全聽見了,難道自己還要糊塗下去嗎?
“陛下……”上官晴兒怔怔的,又忍不出吐出血來,無法再說話為自己辯解。
此事鳳傾晚已經明白過來,定是南軒冶服用了那丹藥,隻是他想要試探上官晴兒,所以才會裝病。
南軒冶在皇位上呆了幾年,心機是越發深了,或許是說,既是高位上的人,就難有真心,多的衡量。
她不由得感歎,幸虧這些年南軒宸對自己真心相待,沒有半點算計。
南軒冶走了進去,麵色仍是淡然,隻是看著上官晴兒的眼神已經是冰冷至極,再無溫情。
上官晴兒留意到了,心口像是被重重的捶打了一下。
為何會心疼?
南軒冶居高臨下看著上官晴兒,道:“是時候廢後了,你說朕狠,那朕今日就狠到底了,上官全族全部斬首,一個不留!不過琿兒到底是朕的血脈,朕會讓他此生平安,隻是,他與這個皇位再無緣分。”
上官晴兒嘴角牽扯一笑:“敗者為寇,你連我父親都能殺了,現在要殺我全族又有什麼,你這樣的人還妄想別人對你真情?你未免是太可笑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