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韜光養晦到今日,又加以教導自己的兒子,不就是為了大權在握。
她父親沒能做到的事兒,她定要做到,定要給上官家帶來無上的榮耀。
上官鳴擰著眉頭,雖然這是兵行險著,可他們現在的確是沒得選擇了。這些年來,他的確是拉攏了不少大臣,可像張珩和路然那樣的忠臣,不是他所能拉攏的,更別說直屬於皇帝的大理寺,那兒更不是他能伸手的地方。
“娘娘……”上官鳴眸子裏透著擔憂之色,“我隻怕娘娘有危險。”
“本宮拿琿兒的性命來做這一個局,我就不怕什麼危險不危險的。”上官晴兒輕哼了一聲,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金鐲子,雕刻著浴火的鳳凰,“我的榮耀都是陛下恩賜的,若他哪一日冷落我,厭惡我,我怕是連後位都坐不穩。更別說咱們安陽侯府,你雖貴為安陽侯,但你是外戚,陛下就一直提防著你,至今都是給你一些普通的差事,他由始至終都在提防著本宮。”
上官鳴知道上官晴兒這些年在宮裏的不容易,心裏難受,隨後他更加堅定,無論上官晴兒要做什麼,他定會一直陪伴著。
“那娘娘得快些下手。”上官晴兒說道,“陛下還沒有到糊塗的地步。”
上官晴兒麵色淡然,略微頷首:“本宮曉得了,你在宮外什麼都不要做,不要打草驚蛇。”
宮裏的事情,現在南軒宸是難以插手的了。
當晚,上官晴兒又熏了香,前去給南軒冶送夜宵。
夜色已晚,又入了秋天,揚起的微風有點涼。
還沒有通傳,南軒冶就知道皇後來了,因為屬於皇後的那一股異香飄了進來。
他放下了筆墨,將奏折放在一旁。
以往皇後前來,都不需要通傳,上官晴兒緩步走進,福了福身子:“看來臣妾來得是時候,陛下是剛忙完嗎?”
“朕是知道皇後來了,便不想再讓政事纏身。”南軒冶起身伸手,牽上上官晴兒的手,“怎的這樣涼?為何不多穿件披風出來?”
上官晴兒溫婉笑著:“宮人說夜宵做好了,臣妾怕涼了,就心急給陛下送來。臣妾隻是手有點涼,不是冷著了。”
話雖如此,南軒冶還是命人趕緊拿了披風給她披著。
她麵容帶著羞澀,低垂著頭:“臣妾與陛下夫妻多年,陛下還能如此愛護臣妾,臣妾實在是心中感激歡喜,覺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南軒冶臉上蕩開了笑意:“朕隻是給你添件衣裳,你如此誇讚朕,還真是讓朕愧疚。”
“如此已經足夠了。”上官晴兒反抓住他的手,聲音軟軟綿綿的。
她轉頭又讓宮人將夜宵拿出,親手給南軒冶盛湯。
那是花膠湯,燉了幾個時辰,香味撲鼻。
南軒冶看了眼湯水,道:“難得朕今日有點情致,不如皇後來陪朕一塊吃?”
上官晴兒聞言,眉開眼笑:“陛下不嫌臣妾礙事就好,以前臣妾來送吃的,陛下還覺得臣妾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