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晴兒這些年一直是這樣,雖是對外寬厚,但她對大皇子非常嚴厲。
因為她後來就認定了,自己兒子定要坐上皇位,那就要加勤奮才是。
但大皇子到底是年紀小,他委屈至極,肩膀還是抽抽搭搭的,隻是忍住不哭出聲罷了。
嬤嬤再是說道:“娘娘,來日方長,還是可以慢慢教導的。”
上官晴兒抿抿嘴唇,最後才說:“快了,不可能再拖下去了。”
嬤嬤自然不懂這意思,隨後宮人就來通傳,說安陽侯有急事求見。
“嬤嬤,你帶著大皇子下去,讓他繼續寫字,不能馬虎。”上官晴兒吩咐道。
大皇子一聽,便是更加傷心了,隻是不敢言。
隻留下了一兩個心腹宮女,其他人皆是退下,上官鳴神色有點慌張,行了一禮便是道:“娘娘,事情有變了。”
上官晴兒剛才說得嗓子都幹了,她喝了一口茶,神色淡淡的:“還有什麼事能讓你這般慌張的?”
“那個人死了!”上官鳴壓低聲音說道,但心裏又有幾分恐懼,聲音顫抖。
“哪個人?”上官晴兒挑眉。
那些小螻蟻,她是沒怎麼關心過的。
“丞相府那個。”上官鳴說道,“他本來就是我們安排的一個棋子,在大理寺卿去查丞相府的時候,忽然就失足落水淹死了!怎麼會這麼湊巧呢?”
上官晴兒聽罷,嫻靜的神色略微一凝,也覺得不妙,道:“在這個節骨眼上死了,的確是有些麻煩。如今丞相被扣押在宮中,是丞相夫人覺察到的嗎?”
“就是不知道,現在丞相府密不透風,沒有任何消息傳出來了,就連大理寺的消息也打聽不到了。奇怪的是,我身邊吳周全竟因為偷盜被關進了大理寺,小小的偷盜案,哪裏需要大理寺出麵?”上官鳴頗為擔憂,覺得事態已經脫離了他們的控製。
上官晴兒沉吟半響,才道:“別慌,就算大理寺卿查出點什麼,隻要陛下聽不見就行了。”
他們一早就設好了局,隻等著大理寺卿去查證發現,現在人死了,丞相府不僅不會受到多大的牽涉,還極有可能被人洞悉了他們的計劃,反咬一口。
上官鳴身體一震,說道:“娘娘,你不是想要借陛下的手,打擊鳳侯府,再趁機對付南軒宸夫婦嗎?你如果先一步做了這計劃,反倒是我們處於被動位置,陛下現在有個好歹,朝堂都會風起雲湧,我們鎮壓不住啊。”
這實在是太過冒險,上官鳴不想賭這一局。
上官晴兒紅了眼睛,猛地看向上官鳴,聲音淩厲:“丞相府那人忽然淹死了,吳周全又被抓了,你確定他不會吐出點什麼來嗎?現在路貴妃雖然還被關押著,但局麵對我們實則是不利得很!大理寺卿一旦告知陛下這件案子的不妥,定會查到本宮頭上來!隻是時間早晚的問題!我不管南軒宸夫婦會做什麼,但琿兒是陛下唯一的兒子,南軒宸一個月輪國主,還想著奪位不成?”
當年她選擇大義滅親,是因為不知道自己腹中孩兒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