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事關安陽侯府,還可能牽涉到了皇後娘娘……陛下,這……”大理寺卿已然不知道該如何辦這樁案子了。
有誰不知道,南軒冶最寵愛皇後,恨不得將天上的星辰都摘下來給皇後呢。
若查出這案子是皇後所為,南軒冶該如何處理?難道要廢後嗎?那大皇子日後又該如何自處?
牽涉的實在太多。
南軒冶直接拿出了自己的九龍令牌,說道:“無礙,你查個清楚,不得聲張。這令牌能調動禁衛軍和城外護衛軍,宮中有任何變故,你可立即調兵救駕。”
大理寺卿怔了怔,看著九龍令牌,有些恍惚。
“拿著吧。”南軒冶又說。
“臣……臣一人之力微弱,陛下突然如此重托,臣惶恐,不知道能不能勝任!”大理寺卿說道。
南軒冶看著窗口處的斜陽,目光淡淡的,“朕這個江山是王叔讓出來的,如果還要王叔來替朕守江山,似乎說不過去了,朕得自己來做這件事兒。”
大理寺卿擰著眉頭,道:“陛下何須這樣說,宸王是月輪國主,可他也是陛下的親叔叔啊!”
“若要王叔一直庇護著,那朕日後如何坐穩齊國這個江山?又如何令人信服?”南軒冶厲聲嚴色,心意已決。
大理寺卿咬咬牙,隻能領命。
南軒冶將九龍令牌給了他,就是將所有的希望都托付給自己了,他不能有任何差池!
椒房殿。
大皇子已然啟蒙,開始學字,是皇後手把手教導的。
等再過一些日子,就得將大皇子送去給太傅教導,不能再住在椒房殿了。
孩子還小,練了一會兒字,手腕就酸得不行,他抿抿嘴巴,哀求道:“母後,兒臣能明日再寫嗎?”
上官晴兒對上了孩子的哀求目光,是有些不忍心,但隨後一想,便言辭栗色的說道:“你今日要寫上一篇三字經,今日的事兒今日畢,不能偷懶。”
“可兒臣好累……”
“你是嫡長子,日後是要繼承大統的,這點苦累就受不住了?”
“兒臣……兒臣不想做皇帝,可不可以讓別的人做?”大皇子到底是年紀小,童言無忌。
他隻覺得做皇帝每日都要上朝,又或者是批閱奏折,實在是累得慌。
上官晴兒變了臉色,怒道:“說什麼胡話!你是母後的兒子,怎能將皇位拱手讓給他人?!”
大皇子鼻子一酸,眼睛迅速凝聚著淚珠,不敢再說話。
嬤嬤在旁看著,連忙勸道:“娘娘,大皇子還小,可慢慢教導,您別嚇著他了。”
上官晴兒臉色緩了緩,但一張臉仍是沒有半點溫和,道:“他是還小,但他也得擔起自己的責任。如若一直縱容他,他以後都是這般模樣!”
她看著自己兒子流下眼淚,有些生怒:“不許哭!你這不是讓人笑話你嗎?!莫非你日後坐上了龍座,還要哭鼻子?”
大皇子苦兮兮的忍住哭聲,忙的用袖子擦著眼淚,生怕上官晴兒再訓斥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