蘆姬看著古安,欲言又止。
“不礙事。”古安低聲說道。
蘆姬做的已經夠多了,古安就算年邁了,也不可能讓一個女子擋在自己身前。
此時耶律凱又是說道:“古長老,有沒有一種蠱,是能讓人忘記了事兒的?”
古安微微蹙眉,道:“是有這麼一種蠱,卻要加以培育。但這蠱雖算不上是害人的,但畢竟是要入腦的,有可能會危及到性命。”
耶律凱挑眉:“就算是古長老出手,也是有風險嗎?”
“是,奴才不敢欺瞞大王。”古安低頭。
略微沉吟,耶律凱心裏似乎掙紮了許久,最後才說道:“古長老培育吧,有任何需要都可吩咐鐵衛去準備。”
古安揣著不出這蠱究竟是要給何人所用的,但見耶律凱心意已決,他亦不能再多話。
幸好耶律凱心情頗好,還特意給了古安和蘆姬說話的時間。
古安摸了摸蘆姬的臉頰,有些心疼:“孩子,你似乎瘦了一些。”
“女兒在這兒什麼都不缺,哪能瘦了呢。”蘆姬眼睛紅紅的,“義父,你實在是不該答應大王,若是出了半點問題,我們全部人都是要陪葬的。”
此時,古安也有些不安,問道:“莫非你知道這蠱是給誰用的?”
“是給太後。”蘆姬低聲說道。
鐵衛都站得遠遠的,但蘆姬還是心驚。
“什麼?”古安吃驚,“太後和大王不是親母子嗎?為何要用在太後身上?這蠱雖不是毒蠱,卻不是什麼有益處的,到底是會損害身子的。”
“義父有所不知,太後和大王不和睦了許久,還有人說,是因為太後和攝政王有染,所以大王才對太後有所不滿。”蘆姬說道,“太後一向是不樂意見到大王的,這些年來還積怨成疾,險些不能活命了,幸好先前大王請了個厲害大夫入宮,才保住了太後的性命。”
“有染?太後比攝政王還要年長十歲,怎麼可能有染?”古安覺得莫名其妙。
蘆姬搖搖頭:“當年攝政王帶兵殺進了王宮,砍殺了先王,卻還要扶持大王登位,人人私底下都說是太後委身於攝政王,才得來了這麼個結果。可太後不知怎的,這些年與大王生分了不少,如今重病也是不願意見大王的,大王估計是有意修補母子情分,所以才想用這蠱。”
古安此時犯了難,他這些年為了隱藏身份,已經不怎麼養蠱了。
此刻用蠱的對象還是藩國太後,若有個差池,還真是禍連全族。
蘆姬看出古安的為難之處,道:“義父,你別管我了,就算辦成了此事,大王下一次還會有別的要求。這藩國大王不是善類,義父曾說過不想用蠱術害人,那就不能再留在藩國這兒了,義父不如帶著族人繞道天麟,前往月輪去吧,如此還能過上一些安穩日子。”
古安歎了口氣,麵上全是無奈:“大王早已將我們都接進宮來了,我們如何能逃?”
蘆姬身子顫了顫,抓住了古安的手臂,緊緊捏著:“蜜兒也是?”
“對,大王是讓鐵衛來接人的,還特地留意了蜜兒,大王定是知道蜜兒與我們關係匪淺,故而想要用來拿捏我們。”古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