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木悠惠麵色一變,嘴唇顫抖著:“莊王,你小心說話,別以為自己趁機混出點模樣了就能叫囂。”
籠絡再多的朝臣,這國主之位也輪不到他來坐。
木悠雲瞧見娘家人來了,倒沒有再像刺蝟一般了,她眼睛紅紅的,站到了老太君身邊去。
太宰此時說道:“老太君,既然兩人已然沒了無意,不如和離讓彼此留個好名聲就算了吧?”
莊王當然不肯,但他還沒有說話,老太君已然斬釘截鐵說道:“不成!如今是他禍害了我孫女多年,不能和離作罷!必須要休了他!”
莊王對上老太君,聲音沒了方才那般尖酸刻薄:“老太君,這話有點有份了,什麼叫我禍害了她多年?”
“你腎虛,不就是禍害雲兒了嗎?”老太君直接說道。
莊王當即怒聲說:“我不是!”
“眾人都知道,是王後娘娘親自給你診脈的,怎會有錯?”木悠惠冷聲說道,“莊王若是懷疑,便讓其他大夫來診脈也是可以的。”
莊王自己心虛,哪能讓其他人來給自己診脈。
他想對鳳傾晚破口大罵,但南軒宸就坐在高位上幽幽的看著自己,他話到嘴邊又沒法出口了。
南軒宸雖然一直不怎麼說話,但實際上眾人都等著。
太宰開口:“國主……”
南軒宸抬手,讓太宰不必往下說,他淡聲問道:“老太君,此事是不能和離善了了嗎?”
老太君挺直腰杆,很是強硬:“自然不能。”
整整五年,她孫女決然不能白受了委屈。
南軒宸略微點頭:“叫幾個禦醫館的禦醫過來,民間也請幾個大夫進宮,一一莊王診脈,將病症記錄於紙上,不得言語一個字。”
“國主這安排甚好,免得旁人說我木家欺辱了莊王。”老太君點點頭。
莊王此刻反倒沒什麼懼怕的,應了下來。
內侍官立即去安排。
這會兒鳳傾晚和楊紫鈺就到了王宮,得知南軒宸這安排,倒覺得沒什麼意思。
鳳傾晚想回鳳熹宮去,楊紫鈺不肯,道:“好歹也瞧瞧結果,殿上有不少大臣,應該都是看莊王笑話的。”
鳳傾晚說道:“莊王脈象虛浮,肯定是要被人看笑話的,你不必去湊這個熱鬧,免得被他記恨上了。”
楊紫鈺搖頭:“禦醫館那些人都是不可信的,你就真的放心了?”
“就算禦醫館的人不可信,但外頭的大夫難不成還能全部被莊王收買了不成?他又不能提前知道國主會請哪些大夫。”鳳傾晚沒好氣的說道,“王都裏頭,可是有上百個大夫。”
楊紫鈺卻不是這般認為:“莊王並沒有拒絕,還應了這個檢驗之法,我反而覺得其中有詐,他該不會今日吃了什麼補氣補血的丹藥吧?”
鳳傾晚的腳步一頓,思量片刻,便往滿月殿的方向去了:“那就去瞧瞧。”
楊紫鈺甚是歡喜,連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