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不少人皆是低聲嘲笑。
這司馬家母女也忒不知道輕重了,憑著司馬家現在的地位,做鳳家的妾已經是抬舉了。
南軒蓴囂張慣了,一時忘了自己的身份,當眾罵道:“你們笑什麼?!一個個的官官相衛!”
這一下子司馬家將朝中各人都得罪了,他們隻是礙於帝後在場,懶得爭辯。
鳳青璟倒是很冷靜,瞥了眼司馬音的宮女衣衫,道:“你既然能穿著宮女衣衫混進來,那宮中應該有人接應你。還請陛下徹查,揪出此人。”
“是該查。”南軒冶點點頭,“你和司馬音的事兒一時半會說不清,但宮中哪個人沒規矩,稍微一查就能揪出來。”
上官晴兒莞爾一笑,道:“陛下,方才臣妾已經命人去守住宮門口了,還讓手下的嬤嬤去查這邊宮人的當值情況。”
她揮揮手,讓掌事嬤嬤上前來回話。
掌事嬤嬤還是南軒冶調派過去的,對後宮中的事務都非常熟悉,她說的話,南軒冶自然會信。
“陛下,老奴查了一次,發現有個叫翠妙的宮女不見了,今日正好是她在暖房當值的。”掌事嬤嬤說道,“瞧著,是替司馬姑娘辦好事兒就跑了,也不知道司馬姑娘給了多少銀子,讓人這樣鋌而走險。”
司馬音白了白臉色。
恰在此時,禁衛軍進來稟報,說在宮門口果然攔截了一個小宮女想蒙混出宮,南軒冶略微點頭,人就押上來了。
翠妙看著滿殿的人,還沒走到前頭去,雙腳就被嚇軟了,隻能由禁衛軍把人拖著過去。
南軒冶隨便問了幾句,就能問出了個大概。
原來翠妙一直都是給南軒蓴打聽消息的,賺了不少銀子,此次南軒蓴還是給了大價錢,整整五百兩,夠翠妙回老家安度餘生的了。
翠妙還說,司馬家一開始的目標是張珩,卻不知怎的現在竟成了鳳青璟。至於醒酒湯裏頭有沒有下藥,她就不得而知了。
南軒蓴癱倒在地上,險些要昏過去。
張尚書見她們兩個不要臉的原來是在打自己兒子主意,氣得胡子都歪了:“你們……你們還真是惡毒啊!知道我兒軟弱,所以才想要來欺負我兒嗎?!幸好鳳家公子替我兒擋了這一劫,不然還真要讓你們如常所願了!”
張珩也有幾分劫後餘生的慶幸,他身子弱,喝了有問題的醒酒湯肯定難以招架,到時候他真要與司馬音發生了點什麼,他為了顧全張家的麵子,肯定會把司馬音迎進門。
但鳳青璟就不一樣了,他鳳家什麼世麵沒見過,不會隨便被她們母女要挾了去,更何況這還沒發生點什麼呢。
南軒冶摸著茶盞杯沿,目光淡淡的:“朕念著你是皇家血脈,所以才網開一麵,你卻不知道感恩呐……”
“陛下……”南軒蓴連忙磕頭,磕頭一片紅,“是……是草民做錯了,但此事都是草民一人的主意,與音兒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