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青璟氣惱不已。
司馬音惡心,可他早已見識過當初自家二叔的惡心嘴臉,倒沒有穩不住陣腳,他冷笑道:“我與天麟郡主已然定下了婚約,就等著大婚了,你若是知道廉恥,就不會偷偷混進宮,大晚上的來尋我表露心跡?嗬嗬,若是自己不要臉,旁人也給不了你臉麵。”
這話一出,眾人麵色各異,低聲議論。
若是鳳青璟羞辱良家婦女就罷了,可司馬音現在是庶人,偷偷摸摸的進了宮,乃是自己不檢點,若真的是受人侮辱,也是自己咎由自取。
司馬音心裏發慌,跪在地上手腳一場冰涼。
她趕緊瞧了南軒蓴一眼,希望她幫著自己言語幾句,這事關是司馬家的前程啊!
然而此時南軒冶喝了口熱茶,不緊不慢的說道:“太醫令瞧不出什麼來,是因為醫術不精湛嗎?”
太醫令惶恐,汗如雨下:“是……是微臣醫術不精。”
鳳侯爺不禁想著,若是鳳傾晚在京中,豈會讓司馬音鑽了這個空子,幸好,南軒冶還是向著鳳家說話的。
可正因為如此,此事一定要查清楚,不然隻會讓旁人說南軒冶處事不公,影響名聲。
南軒冶眉毛一挑,再是說道:“既然太醫令醫術不精不好斷定,那就隻能審口供了,青璟,方才司馬音說了自己的,現在輪到你來說說了。”
鳳青璟已然恢複了正常,拱拱手,道:“臣替張家公子擋了不少酒,有了幾分醉意才到了暖房醒酒去,司馬音偽裝成宮女來送醒酒湯,臣並未察覺出來便把醒酒湯喝了。醒酒湯有問題,司馬音更是不知廉恥的湊上來說要伺候臣,臣還有些清醒,便把人一腳踢開了。她衣衫不整,可都是她自己扯的。”
司馬音急忙替自己辯護:“鳳公子,你……你還要汙蔑我,我真真是看錯人了。是你攬上我的腰,要我伺候你!我頂多就是識人不清,進宮來想要表明心跡而已,我家現在縱然落難,但也從未想過要如此不要臉!”
各人各執一詞,當時又無旁人,根本無法判斷對錯。
劉太後想了想,不願此事鬧大,道:“青璟與天麟郡主有婚約在身,應該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但司馬家的姑娘也要臉麵,不如……不如哀家做個主,將司馬姑娘賜給你做妾可好?”
雖然是糊裏糊塗將事兒壓下,但好歹是個解決辦法。
可鳳青璟一聽就不幹了,目光堅定淩厲:“不可!我若是讓她進門做妾,豈不是承認了我對她行不軌之事?!”
何況司馬音是什麼人,鳳青璟就算一輩子不娶妻,也不會將她迎進門。
太後是想要折中,但鳳家人個個都是硬骨頭,不會吃啞巴虧。
南軒蓴本覺得做妾已然委屈了自家女兒,哪曾想到鳳青璟竟然還不願意,她氣惱指著鳳青璟罵道:“太後娘娘已經給你臉麵了,你還不樂意了?!縱然我家現在落難成了庶人,但也不會做妾!音兒是要做正妻的!”
此時輪到鳳侯爺惱怒了:“你還真是做春秋大夢了,做妾都讓人嫌棄了,還想做正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