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礙著你才是。”鳳傾晚笑著說道,便伸頭想要瞧瞧夏奕在煉製什麼丹藥,“這藥香倒是奇特,是用了什麼藥材啊?”
夏奕看見她有興趣,立即眉開眼笑,似是相逢恨晚的模樣,讓鳳傾晚進去看看。
鳳傾晚也不客氣,看見夏奕僅是用了很普通的藥材,她有點驚訝:“你這是哪來的方子?”
“這是我自個兒研究的,上不了台麵。”夏奕很謙虛。
“看藥物和用量,似是用來治療心悸的,可有用過?”鳳傾晚問道。
夏奕答道:“在夏宮的時候用過,初時效果還不錯,但後邊就不知道了。”
畢竟試驗一種藥物是否得用,一兩年都算是短的。
鳳傾晚這才明白,她自己的醫術大多數都是從書上學來,依書直說罷了,而夏奕卻是能做到真正的鑽研,學以致用。
兩人交談許久,鳳傾晚獲益良多,天色也逐漸晚了。
鳳傾晚看了看天色,便要告辭。
夏奕笑著點點頭:“若是得空多來,也好給我一點指導。”
鳳傾晚方才就是自愧不如了,哪裏還敢說給夏奕什麼指導,夏奕的醫術比她要厲害得多。
沈家醫館外,南軒宸坐在馬車上等待已久。
鳳傾晚上了馬車,一身寒氣,還沾染了藥香,他緊皺著眉頭:“怎麼說得那麼晚了?”
“說得高興,便是一時忘了時辰。”鳳傾晚說道,“他在醫館裏一直煉藥,你懷疑是他劫的黃金,似乎懷疑錯了。”
“是流萃說的?”南軒宸問道。
“流萃是這麼說,但我看了看煉藥房裏的東西,就連丹藥都是新鮮煉製好的,那至少也要花費三個時辰才能煉製好的,他如何夠時間來回跑?”鳳傾晚認真說道。
馬車在行駛,南軒宸聽著車輪聲響,麵色暗沉。
南軒宸握住了鳳傾晚的手,問道:“你確定要花那麼長時間嗎?你可有偏袒他?”‘
“你什麼意思?”鳳傾晚忽的沉下臉,甚是不悅,“我是實話實說,沒有任何偏袒他的意思,且不說他沒有時間來回跑,他的武功平平,也縱然不能做到將人瞬間四肢分離啊!”
看見鳳傾晚有點惱怒,南軒宸趕緊哄著:“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不想錯漏了任何一點,如今是十萬黃金被劫走,還直指向我,這事兒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
鳳傾晚也消了氣,想了想,道:“你懷疑夏奕,是因為他曾是夏宮的人,也算是合情合理。但此事既然是衝著你來的,你也應該想想,在齊國是誰容不下你,想要對付你。”
答案很是明顯,除了當今陛下,也沒有誰了。
雖然南軒宸以後是要在月輪紮根的,但同時他在齊國也掌握著不小的勢力,南軒冶作為帝王自然會忌諱。
南軒宸目光淡然,道:“你忘了,在月輪之時,是陛下發出的援兵。”
“我隻是假設,隻不過你當初提醒我人心難測,讓我提防著夏奕,就像是我此時提醒你也要小心陛下一樣。”鳳傾晚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