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軒宸明白她的意思。
縱然以前南軒冶對他尊敬,可不代表現在還是始終如一。
鳳傾晚已經許久沒回過鳳侯府,馬車還沒到,玉湖和妙錦就不顧寒風,在府門口候著。
看見了宸王府的馬車,玉湖立即拍了拍妙錦的手,歡喜的喊著:“來了來了,小姐回來了!”
妙錦一個激靈,臉上也是歡喜,和玉湖一道下了台階。
“小姐!”馬車剛停下來,玉湖就湊上前喊著,生怕鳳傾晚會忘了自己。
玉湖挽起了簾子,要扶著鳳傾晚下馬車,鳳傾晚對上了她那一雙眸子,一開始本是狂喜若歡,而後就凝聚著淚珠,吸了吸鼻子,似乎要哭了出來一般。
一年不見,玉湖依舊是毛毛躁躁的性子,但眉眼長開了,還有幾分俏麗。
鳳傾晚趕緊握住了她的手,道:“見著我不是該歡喜嗎?怎麼要哭了?”
“不……不是,奴婢是太過高興,這才哭了。”玉湖擦了擦臉上的淚痕,咧嘴一笑。
鳳傾晚安好無恙,臉色比一年前離開京城的時候還要好上幾分,玉湖此刻就放了心。
鳳傾晚忍不住說道:“傻丫頭。”
玉湖抽泣著,說不出話來了。
妙錦還是一如的沉穩,便是給鳳傾晚規規矩矩的行了一禮,聲音克製著欣喜:“小姐回來便好,侯爺他們在裏頭等著,飯菜都已然準備好了。”
鳳傾晚點點頭,道:“好,都進去吧。”
鳳侯府已經許久沒試過這般熱鬧了,但唯獨缺了鳳老夫人。
鳳傾晚剛一坐下,就問道:“祖母身子還不見好嗎?可要我前去把脈?”
“不必了,胡大夫在照看著,不大礙事的。”鳳侯爺目光有點閃躲,催促著鳳傾晚趕緊動筷,可不要餓壞了肚子才好。
鳳傾晚心裏念著黃金劫案,也沒想太多,更沒胃口,隻是草草吃了幾口便也作罷。
侯府等人都知曉了黃金劫案,但沒有線索,他們胡亂猜測亦是無用,淩允隻提醒著南軒宸要多加小心,大有可能是夏氏餘孽的報複。
晚膳過後,鳳傾晚還是想去南院瞧瞧鳳老夫人,也好請個安。
玉湖急忙攔著,道:“小姐,你剛回來勞累著呢,不如先沐浴歇息吧。”
“我不累,何況我不能這麼沒規矩,我若是沒有去請安,祖母又會說我的不是。”鳳傾晚轉身就要往南院的方向去前去。
“小姐不可以去!”玉湖擋住她的路。
鳳傾晚這才覺察到不妥,一次阻攔就罷了,偏偏他們阻攔也有三四次了,像是忌諱什麼似的。
她淡聲問道:“是祖母出什麼事兒了?”
玉湖和妙錦對視了一眼,不知道該如何言明。
妙錦歎息,知道瞞不過鳳傾晚,故而直接說道:“不是的,老夫人前些日子身子有了好轉,所以特意去觀音廟上過香,但京中那官眷圈子有的是嘴碎的人,他們當著老夫人的麵,說小姐……說小姐這一年在月輪和天麟輾轉流連,還被夏氏後裔拐了去,肯定已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