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他不是以前那個人。”楊紫鈺急聲想要解釋。
她以前一度以為耶律韓是對鳳傾晚有心思,所以心裏一直悶悶的,也不甘願做鳳傾晚的替身,所以才出逃。但後來耶律韓尋來,直接與她表明了心意,那一刻她真的是很歡喜……
可是……
楊紫鈺看向自己的父母,才不過是大半年,她阿爹阿娘竟然有了白發,看起來蒼老了好幾分。
楊禦史還是堅持己見,道:“聽阿爹的話,不要再誤了自己可好?”
“是啊,聽你阿爹的話。”楊夫人也是眼巴巴的看著她,一臉哀求。
楊紫鈺閉上眼睛,強忍著淚水,無聲的點點頭。
鳳傾晚看到這兒,心中歎息,便起身退了出去。
沒想到耶律韓還在楊府外邊等著,他麵若冰霜,臉上瞧不出半點情緒。
“她怎麼說?”耶律韓開口問道,有一種心如止水的感覺。
他想著,若是楊紫鈺忤逆父母,硬要嫁給他,那他就算得罪楊家,得罪整個月輪,都會把楊紫鈺搶回去。
鳳傾晚轉而明白,耶律韓方才離開沒有聽答案,實則是給楊紫鈺自己選擇的機會。
她沉吟了半響,對上了耶律韓那雙灰冷的眸子:“她要留在月輪。”
耶律韓還是靜靜站著,眼眸一動,牽扯出了一抹冷笑:“看來藩人還真是不受待見。”
“不是不受待見,而是兩國相隔數千裏,楊大人他們也有自己的思量。”鳳傾晚解釋道,“如若可以,你可否留在月輪?”
“就為了她一個女子?”耶律韓挑眉。
鳳傾晚晃了晃神,明白了耶律韓的意思。
縱然耶律韓喜歡楊紫鈺,可藩國江山對他而言才是最重要的,兒女私情還不足以讓耶律韓將藩國棄之不顧。
很明顯,不是每個男子都是南軒宸。
像耶律韓這種人,一般隻當女人是他們的附屬品,是錦上添花的。
鳳傾晚笑了笑,有幾分淡漠:“對於楊姑娘而言,你也隻是一個男人,就得一定要她女子跟隨著你?要她付出?”
耶律韓一噎,轉而有點惱怒:“你這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讓她隨著你走,她如今不答應,你心中必定會有些惱火。可你不妨反過來一想,她要你留下,你可又會願意?”鳳傾晚說著,“所以,你不必說楊姑娘的不是。”
耶律韓被堵得無話可說。
鳳傾晚又是悠悠說道:“你不能強行把人帶走,如今這裏是我和王爺的地盤了。”
“你!”耶律韓咬牙切齒,沒想到鳳傾晚一下子就猜到了他在想什麼。
但轉念一想,鳳傾晚說的的確是有點道理,他自己都做不到,又為何一定要強迫楊紫鈺做到呢。
他此刻心裏沒有多少怨念,隻說:“我今日就啟程回藩國。”
他在外耽誤了許久,一直放心不下藩國,得趕緊回去瞧瞧了。
鳳傾晚倒是意外他如此好說話,她問道:“那你還要與跟楊姑娘道個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