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鳳姑娘,請包涵我先前的無禮之處。”穆世子接過了小瓷瓶,拱手感謝。
鳳傾晚微微頷首,說道:“不必客氣。”
穆世子上了馬車,而後又不知道想起了什麼,又掀起了簾子,對鳳傾晚說道:“我想起一事,我被扣押在藩國的時候,曾聽耶律韓說過,他本來能要了宸王的命,卻偏偏被你攪和了,估計是記恨上你了。耶律韓是個有仇必報的人,等藩國的局勢穩定下來,他定會再尋機會報仇,你小心一些吧。”
鳳傾晚對此並不意外,隻是她前世並沒有與耶律韓接觸過,也有些摸不透耶律韓的性子,還真是應該小心應付。
送走了穆世子,鳳傾晚正想回城,她轉過身,便見南軒宸也往城門口走來,蘇六跟隨其後,還趕著一輛馬車。
鳳傾晚有些好奇:“你要出去?”
“對,我們一同出去。”南軒宸順勢拉過她的手,發現她的手有點冰涼,他不禁皺了皺眉頭,“怎麼這麼冷?”
玉湖聞言,趕緊把拿著的鬥篷給鳳傾晚披上,問道:“王爺,這天寒地凍的是要上哪兒去?可否帶上奴婢,奴婢也可以照顧小姐的。”
“去天佛寺。”南軒宸說。
鳳傾晚蹙眉,有點擔憂,道:“從宿城去天佛寺雖然隻要半日,但現在局勢不好……”
“無妨,有我在不會出什麼事兒的。”南軒宸先扶著鳳傾晚上馬車。
馬車裏放置了毯子和湯婆子,南軒宸接著就把一切暖和的東西給鳳傾晚用上,鳳傾晚雖然畏寒,但此刻也覺得熱得快要流汗了,她嗔道:“我沒那麼畏寒,你這是做什麼。”
玉湖此時也上了馬車,她插嘴說道:“小姐,你晚上明明畏寒得很,還用上了兩個湯婆子才能睡著,怎麼對著王爺就不說實話。”
南軒宸一聽,瞬間沉了臉色,問道:“你怎會如此畏寒?莫不是先前在藥王穀你落入寒潭的緣故?”
他有點懊惱,他原以為自己沒什麼事兒,鳳傾晚喝了銀魚湯之後也不會落下毛病,誰知道鳳傾晚到了冬日就顯露出畏寒的毛病了。
“這不算事兒,是因為我小時候生過一場大病,雖然用靈芝丹治好了,但我會比常人更畏寒一些。”鳳傾晚說道,“這是老毛病了,與落入寒潭扯不上關係。”
南軒宸拉過了她的手,好好暖著,她的雙手總算沒有那麼冰寒。
“你是大夫,怎麼不好好調養一下自己的身子。”南軒宸說著,帶著幾分苛責。
鳳傾晚倒也想調養,隻不過她後來又去了一趟西北,不僅勞累過度,而且還淋了冰雨,所以她今年冬天才會比往年更加畏寒。
玉湖忽的驚叫一聲,道:“不對呀小姐,我還記得夫人曾經說過,你身子要多加護養,可不能落水什麼的,不然連孩子也難以懷上。”
鳳傾晚蹙眉,瞪了玉湖一眼。
南軒宸沉著臉色,問道:“玉湖說的是實話?”
鳳傾晚低垂下眼眸,顯露出幾分委屈姿態,那長長的睫毛遮蓋住她眼裏的情緒,南軒宸看不透她此刻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