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王而後就感歎道:“妙啊妙啊,看來我真是太故步自封了,竟然隻看書上的,全然不肯研究新的方子。”
這是老人的一貫缺點,與年輕一輩自然有不一樣的地位,可鳳傾晚卻比其他的年輕大夫不同,她方子雖然有些新穎,卻又經驗老到,像是在看診了不少病人才累積到的經驗。
南軒宸回來之時見兩人交談甚歡,而且也少見藥王對旁人尊重,他便不做打擾。
隻是這也讓鳳傾晚忙碌了兩天,才將一屋子的病人的病給看好了,她了卻了心事,不覺得勞累,反而一身輕鬆。
藥王特意命仆人做菜款待,就連他一直舍不得吃的銀魚也拿來做菜了。
鳳傾晚這兩天沒怎麼填飽肚子,忽的有這麼豐富的一頓,她食欲大開,而且這也不是在鳳府或者皇宮中,她一身男裝,也不用多管自己的禮節,吃得歡快。
誰知藥王忽然問了她一句:“你還缺徒弟嗎?你覺得我如何?”
南軒宸的手一顫。
鳳傾晚險些把嘴裏的肉都噴了出來,她驚恐的吞下後,小心翼翼的問道:“老人家,你是在逗我玩兒嗎?我才不過十六,你已然是五十六,你要做我徒弟,那不是要笑掉天下人的大牙嗎?”
藥王哼了一聲:“天下人如何看我有何關係!你醫術在我之上,我拜你為師是理所應當的!”
鳳傾晚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
倒是南軒宸筷子一放,麵無表情的問道:“你想收徒兒?”
鳳傾晚搖搖頭。
南軒宸替她說了話,道:“她既不願意,你別再提。”
藥王心有不甘,他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醫術比自己厲害的,哪能輕易放過。他叨叨絮絮說了不少,全然都是奉承鳳傾晚的話。
鳳傾晚沒了食欲,尷尬一笑:“承蒙藥王看得起我,我甚是歡喜,但你是長輩,豈能拜我為師,這不是要折煞我嗎?你還是我娘的故友,我怎麼敢如此大逆不道。”
她知道藥王實則是想學醫術,並無其他,所以又說:“我們不妨日後多加交流,我也能從藥王身上多學一些,若藥王問我什麼,我也定是知無不言,你說如何呢?”
藥王一想,這法子甚好,既隨了他的要求,又顧全了他的麵子!
故而他直接放話:“甚好!從今日起,這藥王穀的藥材隨你用!”
這倒是在鳳傾晚的意料之外,她歡歡喜喜的道了謝,又怕沈當家太過擔心,當日就要出穀。
南軒宸自然不能跟著她了,道:“你們回京路上多加小心。”
鳳傾晚不知該說什麼,也回了一句:“王爺也是,這一次勞煩王爺了。”
南軒宸微微蹙眉,見她有意與自己疏離,便不再多說什麼。
鳳傾晚回了他們落腳的農家,她三日未歸,可急死了沈當家。
她走的那晚留了字條,沈當家見她平安回來,差點激動的哭了出來。
可沈當家轉而沉了臉色,拿出一封書信,道:“幸好你今日回來了,你瞧瞧,青璟被人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