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鳳傾晚晃了晃神,下意識接過了書信。
鳳青璟這些日子跟隨袁誌去曆練,怎麼會被人擄走了?
信上信息少得可憐,竟是讓她獨身一人前去碧水山莊,否則鳳青璟性命不保。
她差點要將這封信揉碎,手指骨泛白,心中的恨意和恐懼翻湧而上。
南軒旻!這信竟然是南軒旻寫的!她不會忘了南軒旻的字跡!
沈當家見她臉色蒼白,嬌小的身體似乎隨時站不住,他扶著鳳傾晚,道:“傾晚,你沒事兒吧?”
“除了信,還有什麼東西送來?”鳳傾晚問道,她聽見自己的聲音冰涼得可怕。
沈當家又拿了個玉佩出來,“這玉佩和信一塊送到了觀音廟的,聽說玉湖慌了神,立即派人暗中送來。”
鳳傾晚隻看了一眼,便知是鳳青璟的貼身之物,不是假的。
她全身發冷,坐下來後心中那恐懼之意久久難以消除。
沈當家想了想,便說了主意:“就算有青璟的東西,也不代表他真的被人抓住了,而且為何還要你孤身前去?這也太說不過去了,此事應該立即告知侯爺,讓他來處理。”
鳳傾晚回過神來,立即說道:“不能告知父親!否則青璟難以活命!”
“為什麼?傾晚,你便這麼篤定此人真的把青璟抓住了?如果他是偷了青璟的東西來誆你的呢?”沈當家很是謹慎小心。
畢竟鳳傾晚是姑娘家,怎能孤身前去,那無疑是送羊入虎口啊!
鳳傾晚搖搖頭,喃喃說道:“他不是誆我,他既然能親自寫信前來,就證明他真的把青璟抓住了。”
她呼吸聲越來越重,差點又喘不過氣來。
她為何這麼大意!
南軒旻吃了虧,與她解除了婚約,又豈會坐以待斃。
前世他便拿捏著鳳青璟的性命要挾她,他很清楚她的死穴!
她因擔憂梁芷藍的胎兒,一時間想不到那麼周全,就被南軒旻鑽了空子。
沈當家抓住了鳳傾晚的手,急聲問道:“聽你這話的意思,你是知道抓走青璟的人是誰了?傾晚,此人敢抓住侯府嫡子,究竟是誰敢這麼大膽!”
鳳傾晚身體過了會兒,心情才平複下來,她轉而說道:“是太子。”
“太……太子?!”沈當家驚悚無比,“為何是太子?莫非他是記恨你們解除了婚約嗎?可這與你何幹?為何要你獨自前去?”
鳳傾晚不想解釋太多,她決然不能不顧自己弟弟的死活。
“舅舅,你立即回去找父親說明此事,帶人趕往碧水山莊。”鳳傾晚說道。
沈當家聽出了她的打算,當即拒絕道:“不行!你一個姑娘家孤身前去太過危險了!太子如此歹毒,保不齊他會做出什麼來!”
鳳傾晚咬咬牙,非常堅決:“難不成我要不管不顧青璟的死活嗎?!太子的目標是我,青璟是被我連累了的,我不能讓青璟出事兒!”
“你隻是一個女兒家!”沈當家低吼出聲。
若是他妹妹還在,一定不會讓鳳傾晚前去的。
鳳傾晚抿了抿嘴唇,並沒有改變主意,“舅舅,你放心,我服用過昆山血靈芝,我的血對太子大有用處,他定不會殺我。他拿青璟來要挾我,也不會殺了青璟,我前去隻是爭取時間你,你要立即回京讓我爹來救我們,我們姐弟的命都托付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