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連忙散開去找人,陸雨燕也派出別苑的奴仆幫忙。
不一會兒,就把人找到了。
但,不是活人,而是一個死人了。
南軒旻變了臉色,帶人前去看個究竟。
鳳落顏是落水了,是淹死的。
“太子殿下,她落水之時四周無人,不知道是不是不小心掉下去的。”禁衛軍查問了一番,就來稟報。
“身上可有傷痕?”南軒旻問道。
禁衛軍搖頭:“沒有,確實是淹死的。”
陸雨燕乘機說道:“說來也奇怪,鳳落顏指證鳳姐姐,明明是該等張公子醒來後,再對口供,卻偏偏走開了在此落水了,怎麼看,她都像是做賊心虛,以死謝罪啊……”
南軒旻前後一想,覺得陸雨燕說得有道理。
“對,張公子出事,可是她第一個叫喊的。”南軒旻點頭道是。
“如此說來,凶手不是鳳姐姐,而是鳳落顏了?”陸雨燕說著,喜極而泣,“鳳姐姐,太好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凶手……”
南軒旻抿緊了嘴唇,麵露不屑。
隨後,他才冷冷說道:“竟然是鳳落顏害的人?哼,到底都是姓鳳的。”
鳳傾晚走了過去,想要去看看鳳落顏的屍體。
禁衛軍攔著,道:“鳳姑娘,屍體晦氣,還請回避。”
“請個仵作。”鳳傾晚攥緊了拳頭,心有不甘,“請個仵作來驗屍!”
鳳落顏這般愛惜自己的小命,又怎麼會以死謝罪!
而且這還是陸家別苑,陸雨燕想要下手,何其容易!
鳳落顏多次害她,前世更是害了鳳家,她自然不會傷心難過,也覺得鳳落顏死有餘辜,可陸雨燕想要鳳落顏一人頂罪,把肮髒事兒都推到鳳家身上,那就萬萬不行!
陸雨燕一臉委屈,道:“鳳姐姐,她都自盡認罪了,為何還要請仵作?而且這是陸家別苑,這事兒鬧大了,我們都沒有好處的呀。”
南軒旻冷笑:“沒錯,此事本就不光彩,你還想要把此事鬧大,你鳳家不要臉麵,陸家還要呢!”
鳳傾晚咬咬牙,她人微言輕,南軒旻和陸雨燕又是站在同一陣線上,又豈會聽她的。
“太子殿下……”
那一邊,張尚書扶著張珩慢慢走來。
陸雨燕眸光一亮,上前說道:“張公子能下床了?你來了便好,你快說說,究竟是誰給你下的毒?”
南軒旻亦是盯著他。
張珩氣虛力弱,聲音很小:“這……那茶水是鳳落顏遞給我喝的……”
鳳傾晚猛地盯著張珩。
陸雨燕心中暗暗得意,此事她沒有出過麵,張珩自然咬不到她。
“但是,那茶水鳳落顏也喝了,她沒事兒,可見茶水是沒問題的。我思來想去,發現是我今早出門之時,忘了喝藥,我剛才隻是病發吐血,而不是中毒。”張珩話鋒一轉。
鳳傾晚一怔,呆呆的看著張珩。
張珩不露痕跡的給她打了個眼色,示意她別說話。
鳳落顏被殺害了,無論他說什麼都無用了,倒不如他幫鳳家撇清此事,免受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