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珩目露嘲諷,輕哼一聲:“我自然不會放過陸家,但鳳落顏害我,我不想放過她。不過我是恩怨分明之人,此事不會牽連鳳家長房和鳳侯爺。”
張尚書連忙點頭,“那是!此事休想大事化小!”
“鳳落顏始終是鳳家人,就算你恩怨分明,也會牽連到我們長房。”鳳傾晚拿起了手帕上的銀針,眸光淩厲,“張公子,你要明白,我現在不是跟你商量,而是要你照著做。”
她纖纖玉手,捏著一根發黑的銀針,似笑非笑的看著張珩。
張尚書驚慌失措,沒想到鳳傾晚長得如此嬌弱,竟然是個不好應付的。
“你……你停手!你若傷了我兒子,我定不會善罷甘休。”張尚書說這話的時候,心中亦無底氣。
張珩看著銀針的寒光,凝了凝目光,“好,我就按你說的辦。”
鳳傾晚輕輕一笑,收斂了渾身的寒意,“多謝張公子了。”
張尚書鬆了口氣,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
“還請鳳姑娘趕緊把珩兒身上的針拔掉吧。”張尚書說道。
鳳傾晚點了點頭,把銀針拔除後,便幫著方大夫整理藥箱。
此時,張珩看見她臉上竟然有個紅腫的巴掌印,格外顯眼。
鳳傾晚好歹也是未來的太子妃,有誰敢打她?
“你的臉被誰打了?”張珩問道。
張尚書怔了怔,有點尷尬。
鳳傾晚回頭,看了張尚書一眼,沒有做聲。
“我先出去了。”鳳傾晚說罷,便也去開了房門。
“等等,究竟是誰敢打……”張珩蹙眉,還想追問。
張尚書趕緊捂住了他的嘴巴,道:“兒啊!別再問了,那是我啊!”
張珩瞪大眼睛,心裏拔涼拔涼的。
眼見已經快日落西山了,陸雨燕等人在房外已經等了許久,就連南軒旻也更換了衣衫等候了小半個時辰,已然等候得不耐煩了。
正當南軒旻想要叫人把門撞開的時候,門從裏邊打開了。
瞬間,眾人的目光都落在鳳傾晚的身上。
“鳳姐姐,張公子還好嗎?”陸雨燕問話,打破了僵局。
“大夫回春妙手,已經無事了。”鳳傾晚答道。
陸雨燕的心一沉,好不容易才擠出一個笑臉,“那就好……”
南軒旻還不知道這個中的情由,冷冷的瞥了鳳傾晚一眼,“張公子既然安好,就是個人證。”
言下之意,鳳傾晚休想撇清這罪名了。
鳳傾晚倒是不怕,可一掃院中的人,不見南軒宸,也不見鳳落顏,她緊皺著眉頭,“鳳落顏呢?她指證了我,怎麼在這個時候不見了人影?”
南軒旻回頭,沒見到人,雷霆震怒:“人呢?!”
禁衛軍麵麵相覷,剛才那麼混亂,他們根本沒注意到鳳落顏這號人。
“還不快去搜?!”南軒旻怒氣衝冠。
此事是由他主理審查,還是他王叔開的口,這樣的小事都出了差錯,他還有何顏麵。
南軒宸雖然比他大不了幾歲,可因為戰功赫赫,又是父皇的胞弟,說話及有分量,就連他母後也多次提醒,一定要好好拉攏南軒宸。
現在倒好,他今日算是掃盡顏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