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兩麵人 35 一笑為紅顏
在馬來西亞極富傳奇色彩的浪漫島嶼蘭卡威之行後，蘇玨誌、姬同慶、俞者法、呼延梅一行直接從泰國曼穀轉機飛往美國。在舊金山作短暫的考察和停留後，他們又直飛充滿浪漫色彩的夏威夷。享受過白天明媚的陽光和迷人的海島，在懷基基海灘玩一把當年的土著國王和酋長們發明的衝浪。當夜晚來臨，岸邊蕉林椰樹為情侶們輕吟低唱，月光下的波利尼西亞人還在草席上載歌載舞時，他們品嚐著異國的美味佳肴，然後枕著海浪聲睡去……
當夏威夷的太陽從藍色的海平麵上冉冉升起的時候，又一個美好的日子開始了。海灘永遠是各色人種的向往之地。難忘的夏威夷之夜後，坐在頭等艙裏的蘇玨誌、姬同慶、俞者法、呼延梅以及蘇玨誌的秘書洪青他們一行又飛往美國紐約。
這時，飛機已經從夏威夷國際機場起飛，迷人的太平洋群島漸漸消逝在他們的眼裏，但夏威夷之夜的經曆已經永久地鑲嵌在蘇玨誌和呼延梅的記憶裏，呼延梅似乎已經成為蘇玨誌記憶中一道永不褪色的風景。
而此時此刻姬同慶的情緒似乎很低沉，呼延梅以為他沒有休息好，就笑道：“姬書記，昨晚沒睡好你就在飛機上再補一覺嘛！”
姬同慶極力掩飾內心的低沉，連連打哈欠說：“是昨晚看電視看得太晚！”
呼延梅驚訝地問： “姬書記英文水平很高嘛， 你都能看懂內容嗎？”
姬同慶解釋說：“我哪有那麼高的水平，隻是電視裏畫麵太恐怖了，那種血腥場麵總是讓我無法入睡。還有，我這個人每次出遠門都不習慣，現在時差還沒倒過來，真的好痛苦！”
呼延梅說：“那以後可不要看啦，這樣當然睡不好啦！”
蘇玨誌在一旁閉目養神，他似乎還沉浸於昨晚和呼延梅的激情中。說實在的，為了這次出國考察，蘇玨誌真是費盡心機，他的大公子早在兩個月前就催促他到美國AGM公司幫助完成幾筆大訂單，所以，這一次他先是讓省經貿委、省政府辦公廳和其他相關的同誌打前站，然後才帶著姬同慶、俞者法、呼延梅還有隨行秘書洪青隨後到達。在夏威夷草草結束和外商的會晤洽談後，他很快又讓考察團成員先期到達紐約。
飛機飛得很平穩，國際航班的頭等艙座位是可以調整成躺椅一樣的，艙內的旅客差不多都在飛行中進入睡眠。本來姬同慶也可以很快入睡，可現在他怎麼也睡不著，他一閉上眼就想著如何讓蘇玨誌和呼延梅開心，如何最後實現自己的設想。可他越是想，越是想不出好的招來。
這時，飛機已經飛到了紐約上空，姬同慶喝了一口空姐送來的果汁，側身從機艙裏俯視這座享譽全球的城市時，發現它的天空似乎是灰色的。他對紐約的第一印象，並不怎麼樣。
蘇玨誌和呼延梅此時卻談笑風生，竟然還喝起了紅酒！姬同慶覺得蘇玨誌真是反常了，他平時是個惜身如命的人，即使是在重大場合的宴會上，也隻是象征性地用秘書給他準備好的礦泉水應酬，如果不是應酬身居要位的領導，他才不會動一滴酒呢！今天蘇玨誌的行為真令姬同慶費解了，看來女人真能改變一個男人啊！
呼延梅看了看機窗外高興地說：“現在已經到了紐約的上空啦！”
蘇玨誌微笑著說：“紐約是個好地方，它有世界上最大的金融市場，有世界上黃金儲量最多的金庫，然而，它沒有歐洲那種精致厚重的外貌。”姬同慶一聽，覺得蘇省長的觀點有些偏執，想插話但還是忍了。心裏不由得想：美國人能把自己的祖國建設成為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這也是值得研究的，不管它運用何種方式，它要管理好這個龐大的金融機構，確實有許多東西值得世人去認識它，研究它。
紐約是他們來美國考察活動最主要的一站。因此，到達紐約的第一天，由於時差和蘇玨誌安排的日程，他們沒有進行任何活動。蘇玨誌頗為幽默地說：“真是不可思議嘛，誰一語道破時間不會倒轉？我們現在不是又賺了一天的時間？”
利用休整的機會，蘇玨誌在先期到達紐約考察的同誌和他大公子的情人安排好的阿波羅大酒店開了一個小會。這是一間處在頂樓的巨大豪華會議室，透過玻璃窗極目遠望：高樓林立，美麗的紐約城沐浴在燦爛的陽光下，一片生機。室內布滿了珍稀植物，陽光透過落地窗玻璃灑滿整個房間，幾片雪白的雲絮在澄明的高空緩緩遊走，將天空點綴得剔透空靈。午後的陽光在略略轉涼的和風挾裹下，燦燦地發出耀眼的溫柔，使人感受到了直透心肺的爽怡。
沉穩地坐在會議室正中間的蘇玨誌，看上去很精神，盡管他已年近古稀，銀發稀疏，但卻煥發出他這個年齡段的人少有的朝氣，沉穩的舉止裏透出一股不露聲色的活力。
他在促成與AGM公司幾項合作項目後，總結了前一階段時間考察的收獲，提出今後要抓好考察的機遇，要注意吸收別人好的東西；特別是到紐約，要盡快按照省委會議上的部署以及年初省外經貿會議上的計劃，加大招商引資的步伐，完成預定的目標；隨後又提到了在考察期間的紀律問題。他說：“在美國，我們一定要特別強調紀律，要嚴格按照中央紀律，在方方麵麵都不能出問題，無論在什麼情況之下，我們都要自尊自愛，注意對一些不良傾向的抵製。除了對西方腐朽生活方麵的抵製外，還不能忽視政治上的拉攏和腐蝕，這個應當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政治上合格不合格，這才是真正的考驗。我們這幾天已經有了這麼多的經驗和體會，相信我們下一步的考察會取得圓滿成功！”
蘇玨誌的發言時間不長，但把要說的話都說了，其他成員也一一在會上把自己的考察設想和計劃都作了彙報。
小會開完，大家發現離晚飯的時間還有兩個多小時，蘇玨誌同意大家的意見，出去到紐約的街頭隨意走走。
紐約的高樓大廈林立，街道上顯出上世紀80年代朋克文化所遺留下來的某些髒亂和擁擠。蘇玨誌指指點點說：“你們看看，世界上最富有的國家也不過如此，紐約的高樓大廈遠遠看上去就像鳥籠子，很小氣。”
蘇玨誌和姬同慶、俞者法、呼延梅以及秘書洪青一邊走一邊聊，看看街邊風景、看看來來往往的人流，呼延梅感歎說：“紐約我來過兩次，第一次來的時候，國內正熱播電視劇《北京人在紐約》。那時，我看電視中的紐約總覺得這裏很繁華，應該到處流淌金銀財寶，但等我到了紐約後卻總感到一絲失望！”
姬同慶忙插話道：“是啊，是啊，呼總的想法和我一樣。有時我們在國內總覺得外國有多麼多麼好，但到了現場，感覺一切都不一樣了。你看，這樣發達的大都市，狗還這麼多。”
正說著，一個金發青年牽著一頭杜賓犬走了過來，呼延梅嚇得一愣神差點抱住蘇玨誌。蘇玨誌笑嗬嗬地說：“不就是一隻狗嘛。”呼延梅回過神來，看看姬同慶和洪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姬同慶、俞者法卻裝作沒看見。姬同慶看著路邊的風景說：“美國人有寵愛動物的自由，在國內，有些大城市已經禁狗了，但美國人仍可以隨便養狗。”
說話的工夫，幾個人已經來到了紐約繁華的商業區，街道兩邊充斥著Chanel、Gucci、Prada等國際一線品牌的專賣店。呼延梅立刻兩眼放光，說：“不知道能不能買到我上次看上的那款Chanel全球限量包。”
俞者法搖搖頭說：“呼總，您老崇拜那些國際品牌，我看沒有必要。如今，美國的大部分商品其實都是從中國進口而來的！不瞞您說，現在西州的商貿業已成為區域經濟的主導產業，我們的小百貨市場彙集了20個大類10餘萬種商品，日貨物吞吐量近萬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