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女強人 9 女強人(2 / 3)

呼延梅嘲笑道:“你這鐵定律倒真是新鮮哪!”

顧大可認真地說:“有什麼新鮮,不就像股市上的一句名言:怎麼上去,還會怎麼下來。這就是說為什麼有些人做這種生意賺了,而另一些人再去做時卻就虧了的原因,這就是因為你在最高值時市場已近飽和,你接過了最後一棒!常常有人從幾萬元變成成百上千萬,然後又返回來,甚至當初的幾萬元也沒有了。就像我對麵前年建起的比我想象還要高幾層的西州大酒店,它投入比我大,裝飾比我豪華,可現在怎麼樣了,門可羅雀,不到半年就開不下去了,現在我正準備收購,這種例子太多了。前麵講的這位做過‘雞’的富姐就是因為她每次都是在最高值時‘急流勇退’了!”

“夠了,顧胖子,除了這個做過‘雞’的富姐發跡史,難道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嗎?”呼延梅再也忍不住了,她露出了往日的霸氣和幹練,“如果你沒什麼好談的話題,我看我們就先談到這兒了!”說罷站起身來,氣呼呼地抓起自己的包要走。

“坐下嘛,我的梅大小姐!”顧大可起身拉住呼延梅,拍了拍她散發著特殊女人氣息的肩膀,笑眯眯地說:“我可是肺腑之言啊,如果沒這富有傳奇色彩的經商經曆,我哪兒有這些靈感和啟發呀!”

“我說這些沒有別的意思,是這個故事改變了我對你的看法,現在這世界上像你這樣的女人太少,你看看,這滿世界的漂亮女人,她們除了隻會花男人的錢,哪個像你這樣又漂亮又會賺錢呀,我是對你又敬重又佩服啊!我顧某認識你,真是三生有幸!”說罷,把呼延梅按坐在原來的沙發上,抱歉地看了她一眼,手一攤說:“好了,不說這個,你可別介意,來來,喝酒,喝酒!”

呼延梅卻說不喝了,她把酒推到一邊:“我吃些水果和點心,我這麼急匆匆地從香港趕過來,也有點餓了。”

顧大可滿臉堆笑,說:“瞧我這粗心的,這茬兒讓我全忘啦!”回頭讓餘美伊安排飯菜。

呼延梅擺手說:“算了,別那麼麻煩了,給我來一小碗你們西州有名的麵波兒,上次吃了覺得隻有它才味兒正,後來我在廣州吃過一次,味道真不地道。”

顧大可笑嗬嗬地說:“那是,那是,當年乾隆皇帝到西州就愛上了它,專門題了‘天下第一麵’呢!不過今天麵的內容卻多了,味道更加美啦!”說著,轉身吩咐餘美伊在麵裏多加點鮑魚汁。

一大碗麵波兒上來,餘美伊給呼延梅和顧大可每個人盛了一小碗。呼延梅吃了一口,連連讚歎著:“嗯,爽!爽!這味道比上次還要正,顧哥,上次怎麼沒這味道呢?”

顧大可有點神秘地笑了笑,說:“上次的麵不是我這兒的,當然就不一樣,咱們的大老板吃了我這麵也迷上了,這可是我們的秘製麵波兒!”

呼延梅故作不明白地問:“你說的大老板是誰啊?”

顧大可神秘地笑了笑沒有回答,卻低聲地問:“梅大小姐,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呼延梅看他那副不懷好意的神情故作沒聽見,顧大可問話中帶上了刺:“梅大小姐,李部長是你哪方麵的表哥啊?”

呼延梅沒吭聲,仍低頭吃完了碗裏的麵,顧大可還想讓餘美伊給盛一碗,被她製止了,連連擺手岔開話道:“顧哥,你是想讓我長得和你一樣像頭肥豬嗎?我可是還要嫁人哪!”

顧大可尷尬地笑了笑:“算了吧,你都成了老姑娘了,還嫁什麼人,什麼樣的男人能打動你的心呢,還是別嫁人了,現在真正能幹、智慧過人的女人都興單身!”

呼延梅用紙巾擦了擦嘴,歎了一口氣,說:“我不這樣想,我可是越發想有個家啦,我在外麵打拚得真的好累,真想在一個男人寬大的懷裏撒撒嬌!”

顧大可不正經地張開雙臂,笑著說:“我這可夠寬大吧,要不你先在我這歇一歇?”

呼延梅有點不好意思地說:“去你的,你那兒歇的女人夠多啦,隻怕沒我的位置吧!”看到站在一旁的餘美伊有點難堪,就轉了話題,說:“顧哥,還是說正經的事吧!”

顧大可讓餘美伊收拾了一下,待服務小姐上了果汁和茶後,他對餘美伊說:“你也回避一下,關好門,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和梅大小姐的談話!”

餘美伊很不情願地走了出去並帶上了門。

顧大可點了一根煙,深吸了幾口,說:“梅姐,不是我催你,我們大老板都了解你的為人,也很信任你,我們大老板他還想和你永結同心呢!”

呼延梅擺擺手,說:“看看,又來了,說正事,說正事。我可攀不起你們大老板這棵大樹,我們談生意就是談生意,其他免談!”

顧大可尷尬地聳了聳肩:“好,好,談生意上的事!”說罷把煙熄了,單刀直入地說:“國際商貿城一期工程已經竣工,當初這個工程由大老板出麵你才拿下的,可當時定的口頭協議你隻履行了一半,剩下那一大半你至今還沒有履行完,二期工程和西州大型體育中心工程也要招標了,你的誠意可是讓大老板產生懷疑了呀!”

呼延梅歎了一口氣,說:“不是我不履行,我有難言之隱哪!”她從包裏掏出一包紫羅蘭煙,點著,吸了幾口,緩緩地說:“是你們的辦事水平太臭,弄了那個工程常務副總指揮侯金山讓我吃了不少苦頭,單工程施工這塊我就白扔進去上千萬,聽說現在他還沒完,還在找什麼證據,為這事我沒少讓表哥數落!”

呼延梅的話讓顧大可一怔,吃驚地問:“不會吧,這小子真是這麼滑頭滑腦?他部隊轉業回來的,我老舅賞識他才讓他做這個工程副總指揮,還和他談過話,如果工程做得好,準備年底安排他當市長助理呢!”

呼延梅冷笑一聲,說:“但願他能像你說的那樣,可我總覺得這個侯金山想要弄點什麼事出來,我聽說最近他和西州電視台《目擊西州》欄目的一個記者走得很近,是不是整什麼材料?要是這樣,那可就是你們決策失誤了!”

顧大可陰沉著臉,說:“這是我的主意,不弄這樣沒根沒基的傻帽來,到時讓誰背黑鍋,難道非把我們自個兒逼到沒有退路嗎?”忽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端起茶杯掩飾說:“你們女人呀,頭發長見識短。”

呼延梅半晌沒說話,突然問:“‘2·15’那場大火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聽說那天晚上是你手下的人弄來火鍋讓基建辦的11個人喝酒,把他們都灌醉了,然後打開了煤氣爐反鎖了門後放了火?要知道,這場大火不僅燒死了我的幾個得力助手,也燒掉了我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