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幹脆把床單揭了下去,坐在一邊發愣。
與此同時,隔壁那一對已經弄出了蹂躪床板的銳響,周憫歡快的叫聲稠密而恣肆,像馬來西亞熱帶雨林中的陣雨。
因為旅店的檔次太差,牆板太薄,稍大一點兒的聲響,就能穿牆而過。
聽到這動人的聲音,金文起與何小竹麵麵相覷,會心地微笑。
何小竹終於想出了辦法,把整張褥子翻過來,對金文起說:“老胖,可以了。”
金文起說:“小竹,咱們去衝個澡吧。”
何小竹說:“不,咱們各衝各的。”
金文起笑著說:“寶貝兒,你真不珍惜機遇,你知道男女之間的浪漫之最是什麼?是鴛鴦浴。”
“那不是浪漫,是色情。”何小竹說。
何小竹衝完澡,就赤條條地站在房間裏,身上的水珠繁密而晶瑩。
“小竹,你應該把自己包裹起來,你那麼色情地展示著自己,我都快等不及了。”金文起說。
“夫妻之間呆在自己的房間裏,沒什麼色情可言。”何小竹說。
金文起想,男人與女人的色情觀真是不同,不知道哪一個更可靠一些。便搖搖頭:“你趕緊把自己擦一擦,別感冒了。”
何小竹說:“你讓我用什麼擦,這兒的毛巾哪一條都可疑。”
“那我就不衝澡了,省得沒有毛巾用。”金文起說。
何小竹笑著說:“不衝就不讓你上床。”
等金文起衝完澡出來,見何小竹竟把內衣都穿上了,便說:“你真不怕費事兒。”
何小竹含笑不語。金文起就學何小竹的樣子,赤條條地站在地上,讓身上的水珠兀自蒸發掉。
“你真強壯!”何小竹感歎道。
“所以,你跟我是不會吃虧的。”
“但願吧。”
等身上的水珠幹了,金文起就要上床,何小竹說:“等等,請你把內衣穿上。”
“那為什麼?”
“因為健康的原因,我建議咱們和衣而睡。”
“我真不情願。”
“乖老胖,你就聽我的好嗎?”
“我要是不聽呢?”
“那就是你欺負我。”
金文起嘿嘿地樂起來,讓何小竹很迷惑,說:“你笑什麼?我可是千裏迢迢跟你來的,除了你,我可一個親人都沒有。”
何小竹的話,讓他想起火車上何小竹傷心哭泣的情景,突然生出一種體恤之情:“隻要你高興,我聽你的。”
何小竹很是感激,在金文起的臉上輕輕地親了一下。
金文起與何小竹便和衣躺下,他們自然而然地抱在了一起。
何小竹既柔軟又溫暖,把金文起蒸烤得很幹燥。“咱們還是分開睡吧,睡在一起真是活受罪。”金文起說。
“不,就讓你抱著我,離開你我害怕。”
這時,隔壁又響起了蹂躪床板的聲音,女人稠密而恣肆的叫聲,又像馬來西亞熱帶雨林中的陣雨歡快地下了起來。
金文起煩透了,用力地敲了敲牆板。“嘿嘿,注意點兒影響!”他喊道。
那邊的聲音便戛然而止。
但由於某種不可抑製的原因,那種聲音又重新發動起來,隻不過做了一點降調處理。
奇怪,做了技術處理之後的聲音反而更加清晰了,惹得金文起都到了發狂的地步。
在他就要進行第二輪敲擊的時候,何小竹攔住了他:“讓我來。”
何小竹敲出了一節低沉而綿密的碎聲。
那邊疑惑了一下,不情願地吟唱了兩聲之後,便徹底平息了。
何小竹鑽進被窩咯咯地笑了起來。
這麼一個溫柔、端莊和優雅的女孩子,居然也這麼調皮!金文起感動極了,他覺得這是女人不易被欣賞到的別一種性感。
他讚歎道:“你可真有意思!”
“製止友人的淫亂行為是每一個人的責任。”何小竹說。
“不過,我也想跟你淫亂一次,咱們正經的時間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