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竹笑了：“金老師啊，麵對著鮮潤的女人肉體，您居然還大談抽象的女性之美，您真是迂腐不堪啊！”
“不管你怎麼說，我還是堅守自己的信念。對女性沒有崇仰之情，就沒有美好的性愛。”
“然而，我已不值得你那麼崇仰，我已經跟別人睡過了。”
金文起不禁一愣，像受到了一種意外的打擊，但還是喃喃地說：“這，這，這是兩回事。”
何小竹已羞於自己的袒露：“那麼，我給您做點吃的，您是餓了。”
善解人意的何小竹，把金文起救了，金文起感激地點點頭。
因為是在別人家裏，配料有限，何小竹隻做了一個煎雞蛋，一個炸廣腸，她覺得有些不夠，就在廚房裏反複尋找，終於在一個塑料袋裏找到了兩枚土豆。她細心地挖去土豆上的黴斑，把土豆切成細細的絲，醋溜了一道菜。她做這一切的時候，很細致，很家常，給金文起帶來一種家庭式的溫馨。
何小竹忙活的時候，他細細地欣賞她，覺得她拖鞋上的腳後跟兒，很白皙很小巧，讓人愛慕不已。他感到何小竹的確是一個女性美的載體，身上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美的亮點。於是，他便感到，在何小竹身上，他的確應該有所作為。
居然又找到了半瓶酒，是半瓶杏花村汾酒。
兩人圍在小飯桌上認真地享用起來。
何小竹說：“這杏花村汾酒也很好喝啊。”
金文起說：“是好喝，但不如二鍋頭純正。”
何小竹調皮地說：“您是過慣了經濟型的日子，不忍心奢侈了。”
金文起笑笑說：“也許吧。”雖然他這麼說，心裏也承認，如果不是遇到何小竹，他還真感受不到奢侈一下居然會帶來那麼美好的情調。比如去“剪剪風”喝咖啡，比如到酒館吃夏威夷大蟹。
由於菜少，兩人互相謙讓，竟弄得很夫妻起來。
兩人心裏氤氳了一團自然而飽滿的溫情。
酒和溫情弄得兩人很慵懶很暈眩，隻想到床上去。
兩人自然而然地吻在了一起，也很自然而然地把身上多餘的遮掩卸掉了。
兩人赤裸裸地擁抱在一起。
男人開始吮吸女人的乳，然後又吮吸那美麗的腳踝，直至那白皙的腳後跟兒。他覺得自己此時的舉動既不下作，也不是趁人之危，是對美的欣賞與接納。女人幸福地抽搐著，渴望著開放自己。但天性上的羞澀，還給她自己設置著一點兒障礙，她便既呻吟著，又並攏著。男人便感到，對女性的尊崇，他應該表現得主動，便輕輕地梳理開女性緊緊合攏的雙腿，然後對著那隻神聖的花朵親吻上去。
女性被觸動了，那隻柔軟的手，突然生出一種果敢，居然緊緊地攥住了男性的那個“太”。
他感到是時候了，否則便會引起情怨，便慢慢地進入了。
…………
關於與何小竹的第一次性愛，多年後金文起作了追記。他是這樣寫的：
小竹做的炸廣腸的確好吃，因為從來沒人給我做過。在我眼裏，她一下子就變成了我多年尋找的那個妻子。我擁著她來到床上，很快就像初生嬰兒一樣抱在一起了。我輕輕地揉弄她的後背，直到她的雙臀。她的雙臀高翹而豐腴，全不是通俗女人那鬆垮的模樣，因而我想，我這一生可能再也不會離開這塊富饒的土地了。
不久，她又伏到了我的身上。“我還要。”她羞澀地說。女兒的羞澀是不好拒絕的，便讓她自由地揮灑，她再一次爆發了衝天的激情，她說：“你怎麼這麼棒呢！”
這時，我感到，她不會再離開我了，她是因我而把自己誕生的，我是她的生母，她怎麼會離得開我呢？我心中幸災樂禍地說：“謝大林，你算完了，她已經是我生命中的東西，你怎麼能拿得走呢！”
金文起的記載之所以與事實有差距，是他把第一次的經過與以後的過程記混了，也可能是有意為之，他是想讓文字有更多的詩意。但關鍵事實是準確的，何小竹的性愛感受的確是被他開發的，經過與謝大林的性愛失落之後，他給何小竹刻骨銘心的誕生使何小竹再也走不出他的視線，謝大林的確是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