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三(2 / 3)

他終於想起來是在辦公室裏,而且也想起了與陸小可的相約。

黑夜使他期望別人的陪伴,哪怕隻是在夜色中說說話。

他這時盼著陸小可的出現,他既渴又餓還孤獨。而這一切,陸小可都可以為他解決。

但是始終不見女人的出現,他有些怨。陸小可啊!這可是給你的最後機會,如果你不能把握住,我就真的愛莫能助了。他心裏說。

這是典型的男人心理:不管我到底怎麼樣,你應該知趣。

正躊躇間,聽到了開鎖的聲音,他為陸小可慶幸。

“是陸小可嗎?”

一陣絲綢摩擦的微音之後,一個淩厲的聲音:“我不是陸小可,我是吳家麗,我是鄺美雲。”

金文起嚇了一跳,隨手把燈開開了。

地上站著一位陌生的女人。這女人,梳著一頭波浪長發,張著一張紅豔欲滴的厚唇,臉的輪廓棱角分明富有野性,麵色青白,怨婦般哀傷,眼波凝滯,像夜鬼遊魂。

金文起是看過吳家麗和鄺美雲的表演的,此女的形象,的確有二者的獨特風情。

他感到了一種莫名其妙的刺激。

仔細諦視,粉底之下,看到了陸小可熟悉的臉部輪廓。金文起歎道:“你這叫什麼?”

陸小可張開豔紅之口說:“這叫冷豔,這叫風情。你們男人到了三十歲,就喜歡熟透了的桃子那種嬌豔欲滴的爛勁兒,入口極舒爽,養舌,味順,有點兒奢靡,有點兒邪氣。”

金文起說:“小可,你的確有點兒奢靡,有點兒邪氣,比你平時讓人心動。”

陸小可聽罷,甩掉了腳下的高跟鞋,赤腳登上金文起的木床,口中呼出的氣體和身上的脂粉味弄得嗆人。金文起低聲叫著:“陸小可,你染了一些什麼味道,都快把我嗆暈了!”

陸小可咧嘴一笑,血紅的厚唇下那牙齒白得閃光:“所謂男女之情,就是生命中的一口煙,互嗆,迷離,然後恍惚,然後幻想,然後亂性。”

金文起感到新奇,酒也醒了不少,說:“小可,你應該來點兒正經的。”

陸小可說:“我知道你悶得慌了,我就給你講個笑話。”

金文起說:“你能講什麼笑話?”

陸小可一邊在床上擺動著一邊問:“你到底聽不聽?”

這激起了金文起的好奇心:“誰說不聽?”

陸小可便講。

陸小可講的故事,弄得金文起前仰後合,十分忘情。正在忘乎所以的時候,他感到自己的下體被什麼叼住了,低頭一看,是陸小可趁機把握著用那豔紅的大口用力地吮吸。

他感到震驚,下意識地推拒著,但這種出人意料的吮吸,有一種不可抗拒的腐蝕力量,他放棄了抵抗。

他終於低沉地吼了一聲,把女人掀翻在身下,握著女人瘦瘦的過於尖利的腳踝主動出擊了。

在他劇烈的衝擊之下,女人含著眼淚呻吟著,說:“金文起,你還算個男人。”

一切完成之後,金文起癱軟在床上,而女人則又披掛上她那身冷豔的盛裝,把她從外邊買回來的好吃食給男人奉上。

男人認為他已經做出了無私的奉獻,便坦然地享受著。

他也的確是餓了。

在囫圇中他聽到了女人的哭聲。他不情願地停下來,問:“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還那麼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