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胖與的哥的絮叨令她不可忍受,她已顧不得丟人現眼了,她穿著睡衣走出屋來了。
當老胖把她抱進屋之後,她一口咬住了老胖的大耳朵。她狠狠地咬著,聽到了清脆的耳骨的碎裂聲。
老胖疼得大聲叫著:“我的小親親哎!”
恩怨過後,小竹問:“老胖,我叫你買的酒你買了嗎?”
“買了。”
“有魚嗎?”
“有威海平魚。”
“那好,你去給我烤魚,我要喝酒。”
“在這個時候,你應該吃軟的,絕對不能喝酒。”
“這我不管,我隻想喝酒。”
“我得管,我要對你的身體負責。”
“你從來就沒對我負責過,我也不用你負責。”
“以前就過去了,我從現在開始對你負責。”
“那好,負責的第一步,是得尊重婦女的意誌。”
“什麼意誌?”
“當然是喝酒。”
“恕難從命。”
“你得依我,你不依我,我會生氣;產婦最怕生氣,一生氣,就血崩;一血崩,不是見閻王,就是落病根;何去何從,你得會計算成本。”
金老胖隻好去給受傷的女人烤魚。
烤魚的香氣飄過來的時候,床上女人蒼白的臉色有了紅潤;杏花村酒端上來的時候,女人黯淡的眼神有了亮光。
喝過半杯之後,女人說:“老胖,我還魂了。”
“既然還魂了,就應適可而止。”
“還沒完全還原過來。”
到底是個病身子,女人的口胃還渴望著酒,身體已經綿軟不支了,她合上了眼睛。
以為她睡去了,男人剛要轉身,卻聽到女人的聲音:“你先不要動,我這時心裏最清楚,想跟你說兩句平時不好意思對你說的話。”
“你說。”
“金老胖,你不能再這樣待我,你應該趕緊娶我。”
男人重重地點頭。
女人淒然一笑:“不管你怎麼想,不管你有多難,你應該給我一片屬於我的天。”
男人還是重重地點點頭。
“不是我糾纏,不是我心懷不善,我已經一無所有,人生已走了大半。”
男人哭了。
女人也哭了。
男女糾纏在一起。
女人擦去男人的眼淚,任自己的淚水慢慢地流著。
“老胖,那個正在走紅的歌星我雖然不喜歡她,但她的一首歌的歌詞實在太好,我隻想背給你聽。”
“我聽,我聽!”
女人背道——
我真的離不開你
我的期待卻遙遙無期
也知道真情不在於相聚分離
但總是說不服自己
不是我天生小氣
我跟你經了太多的淒風苦雨
不是向你討什麼說法
而是驕傲的我已成了渾然的你
男人悲情難抑,失聲痛哭。
女人卻和之以歌吟,把那首歌子輕輕地唱了出來。
歌聲平息了男人的激情,恢複了的理性使他輕輕地問了一聲:
“我現在應該做些什麼?”
“你應該好好伺候我,像對真正的產婦一樣,伺候我的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