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絕側目看她,眼神溫柔,“喜歡這裏?”

“還好。”喜歡談不上,隻是覺得新鮮。

她還是喜歡呆在自己的國土。對她一個穿越人士而言,其實哪裏也不算是她的國土,但有他的地方,她便有歸屬感。

“你若喜歡,待攻下之後,便讓你當這一城之主。”他湊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忌情退開些,與他保持距離。她現在身著男裝,又是敵軍的地盤,兩個男人這般親密,不免引人側目。

跟鳳君絕在一塊,總在做些瘋狂的事。雖說已經習慣了,可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來到敵軍的地盤,大搖大擺的,實在是有些囂張了。

“你這麼自信一定能拿下?”忌情瞟著他,故意擺出懷疑的眼神。

糧草被斷,被打得狼狽撤離,還敢說大話!

“娘子應該多鼓勵為夫,為夫人加油打氣。大戰當前,態度要端正,不可滅自己威風。”

忌情沒好氣的笑道:“你別為夫為夫的,叫人聽見了如何是好。”

“金昭國民風開放,當地有南風館,皇孫貴胄篆養小倌亦非什麼新鮮事。”

鳳君絕說完,便見忌情用一種怪異的眼神瞅著他。

“你為什麼會這麼清楚?莫非你也去過?”

鳳君絕麵不改色,淡定說道:“本王南征北伐,自是見多識廣,各地民俗風情,倒是了解一二,況且這在金昭國不是特別忌諱的事情。”

“呿,那到時是不是也讓他們送一兩個給你新鮮新鮮?”

鳳君絕看著她,目光意味深長的笑道:“那倒不必,娘子扮起男人來,也是極好看的,不是那些脂粉小白臉可比的。”

“油嘴滑舌。”忌情輕斥,嘴角卻高高揚起。

這次他們冒險潛入金昭國,忌情不知他究竟有什麼打算,問他,卻盡賣關子。

鳳君絕其實沒打算帶她一塊的,可月眠四人都不在他身邊,忌情又怎放心得下。

兩人逛了一會,便找了家酒樓歇腳。

客來居酒館不大,吃食也一般,但每天都高朋滿座,原因無他,大多都是衝著聽故事來的。

客來居有個常駐說書老先生,每天都會準時準點的在這裏說書。

茶樓酒肆,大街小巷不乏說書先生,而客來居的說書先生卻是與眾不同,他學識淵博,見地獨特,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且他敢說。說朝納,說皇權,甚至是當朝皇帝。他言語犀利,一針見血,常常令百姓聽得感慨激昂,拍案叫絕。

這日,老先生說完了剛入宮的新妃,後宮的爭風吃醋戲碼,再說到某位大臣家的逃婚千金,還有前不久發生的詐屍奇案。

忌情聽得當津津有味。

她之前被擄到了北越國,那是一個頗具異域風情的國家,而這金昭國風土民情在她看來並沒有什麼特別。唯一讓她有所值的,那便是這有意思的老先生。

“金昭國的皇帝這麼民主嗎?居然任由百姓在坊間對朝綱政事高談闊論,挑釁皇權。”忌情把頭湊過去,小聲的說道。

“這位老先生大有來頭。”鳳君絕淡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