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知道這功勞不能算她的,但這話聽在心裏是很受用的。
她不求什麼功勞,但求不成為他的累贅便知足了。
不過,若自己真能在這場戰役裏出份力,也是很有成就感的。
忌情躺在他身邊,望著外邊暗沉沉的天,輕聲道:“希望這場戰爭能快點結束。”
鳳君絕撫摸著她的秀發,“快了。”
他答應了她,降服了金昭國,便一起去尋找藥引。
雖然他知道希望渺茫,就當是,陪她遊山玩水好了。
隻是,想到自己隻剩三年的時間,心裏不免有些不甘。
以前,他覺得,能活一天是一天。手刃完仇人,隨心所欲的活,死了也無憾。
遇上忌情後,他變得越來越貪心。他要的不止三年,他還想活三十年,五十年……
想到以後他不在了,她身邊會否有另一個人的陪伴,他的孩子要管別人做爹,光是想象,心頭便燃起了一把熊熊怒火,恨不得要全天下的男人都死絕才好。
“哎。”忌情被他把玩在手掌心裏的發絲突地一緊,扯痛了她的頭皮,她低叫一聲。
鳳君絕回過神,連忙鬆開。
忌情抬眼,便看到他眼底有未退去的陰鷙。
她心頭一緊,問道:“你在想什麼?”
“想殺人。”鳳君絕道。
“呃……”忌情愣了愣。
他的模樣,確實像是要大開殺戒,滿目暴戾。
隻是,他想殺誰?敵軍嗎?
忌情眼神探究著,鳳君絕卻斂起殺氣,恢複一貫的邪情調調,“眼下難得清靜,來讓相公親親。”
忌情微微蹙眉,抬手擋住他湊上來的唇,輕斥,“正經點。”
“與自己妻子增進感情,如何不正經了?”他說得理直氣壯。
忌情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伸手將他輕輕推開,欲起身。
“愛妃對為夫這般冷淡,莫不是心頭有哪個狗男人了?”
忌情被他氣笑了,“除了你這個狗男人,還有哪個?”
鳳君絕佯裝生氣,“好啊,你敢罵本王,看來本王要重振夫綱了。”說罷,一個翻身便將她撲倒。
這狗男人,分明居心叵測還非得找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忌情現在懷有身孕,雖不像其他孕婦那般嬌弱,鳳君絕也不敢在這個時候胡鬧。
按著她親了好一會,便重新摟進懷裏。呼吸有些粗重,便一動不動,等待平複。
忌情安靜的偎在他懷裏,鼻端飄進他身上的沉木香,耳邊聆聽他住穩健的心跳聲,他微微急促的呼吸噴在頭頂上,感覺有些溫熱。
一切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踏實心安。
這些時日睡得不好,她沒叫過苦。這個時候,身心都放鬆下來,困意漸漸襲來。
“回去之後咱們便成親吧。”
迷迷糊糊間,聽到他柔聲說了句。
忌情仰起小臉看他,神情迷茫,好似沒有聽明白。
成親?不是已經成過了嗎?在府上,下人們都已改口叫她王妃了。
看出她的疑惑,鳳君絕笑道:“之前的不作數,回去,我要請皇上賜婚,以皇家儀式風俗,正正式式的迎娶你進門。”
頓了下,他又補充了句:“我要讓大家都知道,本王的正妃,叫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