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喂,你那是什麼眼神啊?”忌情不滿的捶他胸口。
鳳君絕不容她隱瞞,沉聲問:“發生什麼事了?”
“哪有什麼事啊,就是想你了唄。”忌情撇撇嘴道。
是的,就是想他了。突然很想,很想,想得不假思索的,憑著一股衝動便跟著月眠來了。
什麼事兒都沒有。她就是做了個夢,醒來就特別特別想見他,一定得見到他,心頭那股莫名的煩躁與不安才得以平靜下來。
看到鳳君絕完整無損的站在她麵前,這樣真真實實的抱著他,總算是踏實了。
鳳君絕質疑的盯著她。
“你一個人來的?”
“月眠陪我來的。”事實上是她聽到了月眠跟冰凝的對話,知道他要來營地,便想要跟來。月眠自然不會答應帶她,畢竟他們視鳳君絕的命令如鐵如山,不可捍動。
忌情是偷摸跟著來的,到了半路才被發現,月眠無奈之下才帶著她一塊兒來。
鳳君絕為此皺眉。
忌情怕他責怪於月眠,忙解釋道:“是我偷偷跟著來的。”
他不解的看向她。這小東西到底是怎麼了?就隻是因為想他,便大晚上不辭辛苦的奔波至此,為了見他一麵?還真是教他受寵若驚呢。
鳳君絕覺得沒這麼簡單,但她不願說,他便也不勉強她。
“你那個小跟班沒跟著來?”鳳君絕轉而問。
“軍營重地,怎麼能帶外人來呀。”忌情撇撇嘴道。
鳳君絕挑了挑眉,“哦?我以為你很信任他。”
之前這般關心他,維護他,為了那少年跟他唱反調,可沒少讓他心裏添堵。
“我相信他是沒有壞心眼,但你們軍中不是有軍中的規矩麼。就連我都會遭受到質疑,我哪還敢帶別人來呀。”忌情心頭還記著上次被他們懷疑的事呢。
“這麼晚了,你還在忙什麼呢?”忌情問道。
鳳君絕拉她重新落坐在案桌前,毫不避諱的道:“昨日有一隊人馬突擊,有點棘手。”
“金昭國開始反擊了嗎?”忌情之前聽月眠跟冰凝談起,但她是無意中聽到一些,詳情並不了解。
“應該不是。”
鳳君絕微微蹙眉。忌情坐在他懷裏,抬起兩隻手繞到他頸後,替他緩解僵硬的肌肉。
鳳君絕整個的放鬆,下巴靠在她肩上,一派慵懶姿態。
“能讓你九王爺都覺得麻煩的,看來對方很厲害啊。要不要跟我我說說?”忌情看著他道。
鳳君絕隻當夫妻閑聊般,將那日情形說與她聽,心裏卻也有些期待想聽聽她有什麼看法。
這小東西對一些人事物總有自己獨特的見解。
忌情聽完,隨口一說:“他們既然擅於馬戰,那就專攻馬下就好了。”
鳳君絕問:“如何攻法?”
忌情看了看他,覺得自己根本就不懂打仗的事,怕自己的胡說八道惹來笑話,“這方麵我也不是很懂啦。”
“無妨,說來聽聽。”他親親她,鼓勵道:“你這麼聰明,給為夫一點啟示吧。”他看出她的顧慮。
忌情想了想,沉思一番,爾後說道:“你說,咱們能不能利用長的兵器來迎戰,或者是能稍加改造一下,將矛和戈能結合在一起。矛直刺馬肚,戈橫可砍馬腿……”
鳳君絕沒出聲打斷她,忌情吧啦講了一大堆。紙上談兵總是很容易的,她沒上過戰場,自然不知道實際操作起來會是怎麼樣的,她也不覺得鳳君絕真的會采納她這個毫無經驗的人的意見。
不過,她越說卻越覺得像那麼一回事,整個神情便眉飛色舞的。待她說完,見鳳君絕直勾勾盯著她看,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她吐吐舌,小聲說:“呐,我是不懂這個的,你不許笑我班門弄斧。”
“沒想到咱們這麼默契。”
忌情還想說點什麼來給自己一個台階下,卻聽他說了這麼一句,愣愣的看著他。
鳳君絕寵溺的輕捏她的俏鼻,“我原本也是這麼想的。”
忌情眨眨眼,小嘴微啟,真的假的呀?
“愛妃果然深得為夫的心。”
忌情內心是有些欣喜的。
“我就知道難不住你的。”忌情說。
“愛妃這是在崇拜本王嗎?”
忌情糾正他,“不是崇拜,隻是欣賞。”少臭屁了。
鳳君絕也不與她爭辯,崇拜與好,欣賞也罷,隻要愛他就行。
鳳君絕手頭上還有些事沒做完。忌情坐在旁邊等他,沒一會兒瞌睡就來了,歪在寬大的椅子上,頭跟小雞啄米似的。
手臂被人輕輕推了下,忌情迷糊睜開眼睛,小手握成拳揉了揉眼,“忙完了嗎?”
“我帶你去睡。”
忌情一副懶骨頭的抬起兩條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