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狀似思考了一會兒,像是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眼裏的笑意愈發的深濃,將那雙眸子也染得更加妖異。
“不如把我的名字刻上去吧。”
忌情:“……”
“刻在哪個部/位比較好?”他似在喃喃自語,又似在問她。
“刻在這,還是這裏?”他雖沒碰她,卻用目光將她侵犯了一遍。
忌情惱羞成怒,小臉漲紅。
“刻在這,是不是能讓你從此記在心上?”他輕聲問。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她的衣領又挑開了些。
忌情咬牙切齒:“我能咒你十八輩子。”
“無妨,能記得便行。”
忌情:“……”這什麼人呐!神經病啊!
她抿抿唇,索性不語。
她這副樣子,倒是有點兒視死如歸的架勢。然而,她腦子裏卻一直在飛速運轉。
忽然,她感覺鎖骨處一涼,驚地拉回思緒時,便見他手指已經貼上她的肌膚。
靠!這男人是死人麼?這一點都不像是正常人的體溫。
“拿開你的手——”她再也沉不住氣了,因為他手指正一點點的往下。
“怎麼,你碰得我,我碰不得?”
忌情磨牙切齒,“有本事你解開我的穴道。”
他笑了笑:“我比較有興趣解開你的衣服。”
忌情怒:“你敢那麼做的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是嗎?很好。”他挑釁般的,緩緩拉開她的腰帶,一顆顆的解開她衣襟上的盤扣。
“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放過我?”
忌情怒瞪著他那雙修長優雅的手,很想拿刀將它剁掉。
“上次你送了我這麼一份大禮,咱們得禮尚往來不是。”
忌情牙都快咬碎了,額上隱綻青筋。
像是覺得不夠刺激她,他睇著她,緩緩靠近她頸邊,唇若有似無的碰觸了下:“我覺得,用筆墨不好,會被洗掉。不如,吻遍你全身如何?”
忌情一個激靈,駭異的瞪著他,全身寒毛直豎。尼瑪,這麼邪惡的主意,他是怎麼想出來的?他明明是高冷啊!
不,這貨絕對是個悶/騷,極度的悶/騷。
“你說,若是你帶著這幅壯觀的佳作去見鳳君絕,他會有什麼反應?”
“他會殺了你!”
“我死了,你也活不成了。”
忌情氣得不行,想要破口大罵,但,她還是強逼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硬碰硬的時候,她隱忍著說道:“我死不足惜。但,你的計劃,誰來幫你完成?”
他手指略略頓住。
“你控製我,不就是想逼迫鳳君絕就範麼?你若是逼我咬舌自盡,豈不是功虧一簣。”
他盯著她,忽而揚唇,“謝謝你提醒了我。”
下一秒,忌情瞪圓了眼。
臥槽,怎麼回事?她現在連嘴都動不了,話也說不了了?
林衍看她吃癟的樣子,心情格外的好。今天絕對是他笑的次數最多的一天。而且是發自內心的愉悅的笑。
他以摧殘人理智的速度緩慢將她外衫給挑開,忌情的單衣露出來。
雖然沒有春/光外泄,但在這個時代,這樣便已是對女子極大的侮辱。
忌情也不瞪他了,索性閉上眼睛。
不想看他?
林衍偏要逼她正視他。
他越發的過分,沒有將她眼睛逼開,倒是將她眼淚逼出眼角。
他停了下來。
而後,她睜開眼,他心頭猝然一緊。
那雙狡黠璨亮的眸子氤氳了一層薄薄的水光,雙唇既委屈又倔強的緊抿著。
那眼神,充滿了怨恨,無助而絕望。
這種無言的控訴比她罵人還要令人難以忍耐。
他皺眉,手指沾著她眼角的淚,冷著表情道:“原來你也會哭。”
忌情又吧嗒吧嗒的掉了幾顆。
“別哭了。”
他沉聲一喝,那眼淚跟決了堤似的掉得更凶了。
林衍:“……”
這女人是怎麼回事?水做的嗎?
他見過女人撒潑耍賴的哭,也見過女人嬌嗔柔弱的哭,還有林思月在他麵前的嚎啕大哭。除了對林思月有著無奈之外,其他女人的哭在他眼裏隻有冷漠,煩躁。
但為何……這女人的眼淚,讓他有些心軟了。
林衍眉頭越皺越緊。不行,他怎麼能對敵人心軟。
林衍眸中的猶疑倏然一斂,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殘戾。
忌情還沒看懂他這眼神的含義,人就被他給拽了起來。
臥槽,這是想搞哪樣?她剛才分明看到他動了惻隱之心,還以為自己這招以柔克剛管用呢。
尼瑪,難道她哭得不夠楚楚可憐?
他到底要帶她去哪裏?
忌情見他變了臉,心裏有種不好的預感。
他將她扛在肩上,一腳踹開了門,大步流星的來到了一處池塘。在她還一臉懵逼的狀況下,猝不及防的將她丟到水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