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掀開車簾看了眼。

在來時的路上有遇到官兵排查,他們稱是去為王員外作媒。這王員外已經三十好幾了,還是老光棍一個,有些家底,但脾氣古怪。

之前也有人為他做過媒,但都沒成功過。這在宿州倒也是有不少人知道的。所以她以這媒婆的身份成功的蒙混過去。

忌情下了馬車,才想起自己這副樣子。也不知鳳君絕看到她這樣子會是什麼表情?

她心裏興起了一股惡作劇,頑皮的勾唇一笑。嘿嘿,就去嚇嚇他。

她自個進去,車夫先行離開。

進了大門,有人將她領進了一間廂房,奉上一杯茶讓她稍候。

忌情將茶放在了一邊。並不是她防備著,而是她聽人說孕期間最好少喝茶。

她總以為自己大大咧咧,什麼都不在乎,不矯情,原來,她也有這樣小心翼翼的時候。

忌情在房裏等了一會兒,手肘撐著椅子扶手,托著下巴,烏瞳滴溜溜的轉著,手指不時的敲著椅子,百無聊賴的樣子。

怎麼還不來啊?在搞什麼鬼!可惡,居然讓她等這麼久!哼,待會看她怎麼收拾他。

正想著一會要用什麼態度來麵對他時,忽聽外麵走廊傳來了腳步聲。

忌情腦子裏剛想好要說什麼話來懟他,聽到腳步聲時,卻是眼睛一亮,小臉已經不自覺地漾起了嬌媚笑靨,哪裏還有半點的冷漠臉。

“怎麼這麼久……”忌情抱怨地抬頭看去,在看到來人時,神情陡然一變,話聲戛然而止。

她霍然起身,瞪大眼睛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驚駭揚聲:“怎麼是你——”

林衍麵具都沒帶,表情冷峻,微勾的唇角沒有半點笑意,反而更添幾分危險。那雙紅褐色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如同充滿侵略性的獵人盯著掉入陷阱裏的小動物。

“我說過,你逃不掉的。等你再落到多手裏,我一定會讓你悔不當初!”他一字一句,切齒寒聲,宛若從地縫底下飄上來的,陰寒陣陣的刮過她的脊梁骨。

忌情的不解多過恐慌。她皺了皺眉,沉默了一會,“這是你設的局。”

“驚喜嗎?”他慢步朝她走近。

忌情沒有退,站在原地不動。此刻臉上的驚詫已經轉為淡定,“為什麼你會知道?”

林衍知道她在問什麼,他似乎心情不錯,竟勾出一抹淺笑,“花果山……”

他已來到她麵前,盯著她清冷小臉,“花果山的桃最甜,花果山山美水美,不比人美。”

他低沉的聲用輕柔的語調說這話時,竟有幾分蠱惑的意味。

忌情聽著,臉色更冷了,心裏掠過一絲不甘。當初劉老板的人來回話時,便是這樣說的。

鳳君絕那廝是個變^態,喜歡把酸果子塞給她吃,還總說甜。什麼不比人美,這不就是那邪男一貫調/情的調調麼。

而且這地名她也隻對鳳君絕和不亂說過,為何這冷麵男會知道?

“原來,他平常便是這樣蠱惑女人的麼。”林衍是太了解鳳君絕的邪性,也曾看過他們打情罵俏。

女人都喜歡聽這樣的話嗎?林衍心裏暗自想著。

當時那人在門口賣桃時,他拿了一顆來嚐,明明很酸,對方卻說這桃很甜,他就起了疑心。

不得不說,這女人很謹慎。不過,到底還是被他給蒙中了。

忌情見他越逼越近,往後退了一步,男人伸臂攬住她的腰。

“你幹什麼——”忌情小臉冷怒,掙紮著,“放手!”

林衍兩指鉗住她的下顎,抬起她的小臉,“我那會也讓你住手的,你可有聽話?”

忌情:“……”

“你說,我現在要怎麼懲罰你才好?”

他臉上淡然,但鉗住她的力道卻令她宛若被壓在五指山下,動彈不得。

他修長的手指輕挑著她的衣襟,淡漠的眼神朝她頸間看了一眼,“不如,我也在你身上畫一幅畫可好?”

忌情臉色駭變。

“你敢——”

他輕笑,“你都敢,我有什麼不敢的?”

忌情剛想反抗,卻發現自己全身僵硬,隻有嘴巴眼睛能動。

“你對我做了什麼?”

他笑道:“你這麼詭計多端,吃過一次虧,我自然是要汲取教訓。”

忌情臉色扭曲,這該死的臭男人,他居然點了她的穴道!

好了,現在她真的就是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了。

“你別亂來!”他的手指在她領口間遊弋。忌情瞪著他,頭皮隨著他漫不經心的緩慢動作而發麻。

她很怕他下一秒就會挑開她的衣裳。

“我不會亂來,我一定會認真的來。”他湊進她耳邊,低沉耐聽的聲音幽幽響起,“我會給你一個畢生難忘的回憶。”

忌情臉色白了白。靠!

她很想罵娘,但她知道現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時候,不可以衝動。她現在小命掌握在他手上,毫無反抗之力,千萬不能再激怒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