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之前還豪氣萬狀的豁出性命要保護那個男人來著?”
“善變是女人的權利,而識相是我的優點。”
冷眸轉為幽暗,沉吟片刻,“你想看我?”
“如果你願意的話。”
“你知不知道看我的人隻有兩種。”
噢,她知道。他之前說過的嘛。一是死人,二是他的親人。
“我不想當死人。”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
沒有任何預兆,他忽地鉗住她的下巴,氣息逼近,目光咄咄逼視。
忌情忍住想反抗的衝動。倏地,卻見他俯下唇……
她皺了下眉,攥起手指忍耐住。然而,他的唇卻並未落在她的唇上。
“啊!”
“怎麼了?”他抬起,嘴角勾起一絲酷冷的淺笑。
“好痛!”
他故作不解的淡然揚聲:“嗯?”
“我的手——”
“哪隻手?”
“右、右手……”
“喔?這隻想用暗器偷襲我的手嗎?”他靠得她很近,姿勢親密得仿佛是要親吻她,而他卻鉗製住她的右手往下九十度擰著,隻要稍一用力,她的手就會骨折。
她痛抽涼氣,唰白的臉上冷汗直冒。
“你不去唱戲實在是可惜了,你很有天分。”
忌情惱羞成怒!這男人跟鳳君絕一樣精明得令人憎恨。
“讓我瞧瞧。”麵具男一手鉗製她,一手拿起掉在地上的那把刀子,“這是集市上殺豬攤上那把剔骨刀吧?”
忌情:“……”靠,原來他早就發覺她順手牽羊了。
“真是個狡猾的小狐狸,早就知道你的順從後麵,必定藏著讓人無法鬆懈的詭計。”他的語氣溫柔得沒有溫度,撫摸她一頭柔潤烏絲,順手撈出一根針。“這銀針上應該是塗了麻藥之類的吧。”
忌情:“出門在外,帶點防身武器總不為過吧——”
“讓我瞧瞧,你身上還有什麼令人驚喜的秘密武器。”
“靠,你敢亂摸——”
“你是要老實交待,還是讓我搜身呢?”
忌情恨得磨牙豁豁,直想撲上去咬他兩塊肉下來。
麵具男微微鬆手。忌情瞪了他半晌,才不情不願的交待出來。
“辣椒粉?”
她從小館子裏順手揣到身上的。
“想弄瞎我的眼睛?”
她心跳咚地一聲,不可思議地瞪著他,點頭不甘心,搖頭又窩囊。
“不說?沒關係,我可以直接試驗一下。”說著掐住她的兩頰,作勢要把那把粉末全倒入她的嘴裏,嚇得她立刻承認。
“我用來蘸豬蹄吃的,你少誣陷我!”
“是嗎?”
他看了看她,忽而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那抹笑,卻有股寒意從她屁、股涼到頭頂,笑容實在不適合掛在這人臉上,真的讓人很毛!
“槽!你笑得那麼陰險幹什麼?”
“我饒你一命,你卻一直想著惡毒的小把戲來算計我。看來,真得讓你吃吃苦頭,長點記性才好啊!”
“丫的,你別得寸進尺——啊!好痛!好痛!”她想抽回手,卻被他猛然掐住,一陣劇痛襲來,感覺手腕要斷掉。
麵具男放開她的手,逕自打量著桌上那些亂七八糟的玩意。
這個小狐狸真不簡單,就在集市上晃了一圈,如此匆促的時間裏,居然摸了這麼多能充當暗器的東西,更沒想到,如此嬌小的身體竟然藏了這麼多東西。
還有讓人皮膚發癢的藥粉,還有鑄鐵匠用來溶解的強酸液體,有從街上江湖郎中那摸來的迷藥,甚至連春&藥都有。
他手上踮著那包藥,忽而一笑。
忌情頭皮發麻。“你別亂來……”
驀地,他一把抓住她的雙臂拉向自己,兩人的鼻息僅一寸之隔,瞪著她的眸光熾烈而危險。
“是你先挑釁我的!你的遊戲你起的頭,怎麼,玩不下去了嗎?”
“你——”
“我說過,別在我麵前耍心機,你得不到任何好處的。”
抓她的手勁一緊,把她捏得好疼。手部的疼痛令她下意識地開始掙紮,但是越想掙脫,他就抓得更緊,她也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玩不下去的是你吧!”她抬高下巴,擺明了找碴。
“別激怒我!否則……”
“你就怎麼樣?”威脅的話聽多了,她又不是被嚇大的。哼,就不信他會吃了她。“你不知道刁鑽任性是女人的專利嗎?這麼凶幹麼,想打我?”
他眼神底閃過一道厲光。“別以為我不敢。”
她沉默的望著他麵無表情的臉,挑釁的回道:“我知道你敢,耍手段玩卑鄙也是你的強項,我又不是第一次吃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