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具男倒是難得耐心的多說了幾句:“林思月的確是跟著你們,但半路就被人偷襲了。幸虧我及時趕到。”頓了一下,他看著她,又道:“是她偷聽到對方的談話,讓我來的。”
而他並不是為了來救她,隻是想看看究竟是誰冒充他妹妹,又有何意圖。
不過,對方挺狡猾的,最後還是被他給逃了。
忌情審視著他,他帶著麵具,實在無法從他臉上看出真假來。
“你說的是真的?”
“信不信由你。”
忌情沉默了會兒,又道:“既然如此,那你放我回去,我就相信你。”
麵具男冷笑:“你信不信我,對我而言並不重要。”放了她?真當他沒事閑得慌,跑來行俠仗義麼?
忌情瞅他這架勢,似乎不打算輕易放了她。也是啊,好不容易又將她給挾持在手,她這顆棋子這麼好利用,還不得趕緊攥緊了去打擊鳳君絕啊。
靠!
忌情越想越憋屈。這都什麼破事啊,無端惹一堆豺狼虎豹環伺。
但很快忌情便冷靜下來了。不慌,不慌,總能找著機會逃的。
“上一次沒能要他的命,你說,接下來我該怎麼樣,才能將他徹底擊垮呢?”麵具男很虛心的請教她。
“不管你跟他什麼過節,鳳君絕的命是我的。他欠了我,在沒還清之前,誰也不準殺他!”
麵具男冷笑:“口氣不小,你有多少能耐?你就不怕我連你一起殺?”
怕也不能當地縮頭烏龜,那我成什麼東西了?不是禽、獸不如了?就算他罪大惡極,不可饒恕,她也隻認準了。誰讓他是她男人。即便違悖道德,喪了理智良心,她也隻能認了。攤上這麼一個邪男,注定是要與他一道背負這罵名的。
麵具男冷冷盯著她,半晌,他緩緩開口:“看在思月的麵子上,我不予為難你,此事與你無關,最好少動歪心思。”
這話回敬給他才是吧。鳳君絕是她男人,他才不要打他主意才對!
“以前與我無關。現在我既是他的人,你想毀了他全部,豈不是連我一起毀?”
“想抽身還來得及。”
“這話該是我對你說。”
他忽而沉默,然後饒有興味的端倪著她,仿佛每一次跟她相處,都是一次很新鮮的體驗。“你真是個充滿挑戰性的女人。”
他突然迫近,勾住她的肩,故意湊近她耳邊,“我突然發現,報複一個人的最好方式是什麼。”
“啥?”瞅著他詭異的神情,她全身拉起了警報。
麵具男眉梢一挑,便是風華肆冷,看得人膽顫心寒。“我決定了……”
忌情皺皺眉,下意識的擺出防備的姿勢。
“我要你!”
忌情愣住。
“你說啥?”
“與其毀掉他的權勢財富,倒不如,挖他的心頭寶更有意義。”
“你——”
“你想保護他,留在我身邊豈不是更好。”
“做夢!”她狠狠唾罵。
“說不定,你還能找到機會先下手為強。”他好心建議。
“靠!鬼上你的當,你丫就隻會玩陰的。有種別用這種威脅的手段,一對一的單挑。”
他攬上她的頸子,忽地將她勾近,挺直的鼻尖若有似無的碰著她。低磁的魅嗓勾魂般的說:“那就讓我見識一下,你的本事。”
忌情伸手用力推開他,“我發現你倆真是一丘之貉,一個除了殺人,就是殺人。一個除了造孽,就是作孽。能不牽連無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