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離仍舊麵無改色,逕自開口:“你見本王何事?”
裘盈盈聞聲,立馬收回了視線。“民女想請王爺為家父一事做主。”
鳳君離溫聲說道:“這是江湖之事,本王不便插手。”他語氣溫和,眸中卻隱隱透著一絲冷漠。
裘盈盈輕咬唇瓣,攥了攥手指,而後又不甘的開口道:“難道草菅人命不應該是朝廷該管的嗎?”
都說四王爺宅心仁厚,卻沒想他竟與九王爺一樣的說辭,擺明了是要袖手旁觀。
鳳君離不緊不慢地道:“你們江湖有江湖的規矩,武林與朝廷一向是涇謂分明,互不幹擾。若是越了界線,恐怕以後便難以和平共處了。”
裘盈盈聞言,一臉的不甘心。現今那些武林名門皆袖手旁觀,連朝廷都不管,那他爹豈不是要枉死了?
忌情見她不依不饒,大有一副賴在這裏的架勢,忽而在一旁自言自語般的喃喃道:“既然是江湖事,那就趕緊選出武林盟主,不就有人能夠主持大局了。與其在這求不相幹的人,還不如去找武林盟主候選人商量呢。”
裘盈盈瞬時瞪向她,覺得她就是在說風涼話。等武林盟主選出來,那罰上使早就不見蹤影了,她還上哪去找人報仇?
再者,這賞罰二使對於武林人而言,那就如同勾魂使者,人人避之不及,誰又敢管這閑事?
而且,罰上使現身,這意味著武林至尊也許尚在人間。若這是裘任行與武林至尊之間的恩怨,大夥就更不敢插手了。
可若是朝廷出麵那可就不一樣了,再怎麼樣,他們也不敢與朝廷作對。
忌情一臉無辜。瞪她幹啥啊,她說的不對麼?
不亂在一旁附和:“丫頭說得言之有理。”
不亂看得出她在擔心什麼,又道:“據老夫所知,罰上使人還在這武林城裏,你無須擔心他會逃掉。這罰上使既敢當著天下人取其性命,自然是有站得住腳的理由,斷然不會輕易當那縮頭烏龜。你且大可放心的去查找真相。”
裘盈盈又碰了個釘子,忿忿地離開了酒樓。
待她離開,忌情立馬發問:“不亂師父,那罰上使當真還在武林城?”
不亂端著酒杯,悠哉悠哉喝了幾口,才慢慢點頭。
忌情動了心思,垂眸思索著。
鳳君絕看了她一眼,似看穿了她的心思。這丫頭怕是不把這個疑惑解開,是無法釋懷的。
……
細雨連綿不斷,雖說不大,卻也持續了一整天不停歇。這樣的陰雨天委實讓人心情也跟著煩躁起來。
他們出不得大門,在酒樓裏呆著無聊。不亂倒是悠哉得很,這酒從早喝到晚。
忌情很是好奇,“不亂師父,你都不會醉的麼?”
不亂朗聲笑道:“咱喝了幾十年,還不知道什麼叫醉。”
忌情看了他一眼,眼神很是不以為然。口氣真是狂妄呢。
“丫頭,你還別不信。我跟你說,這除非我是真想醉,否則,再烈的酒都灌不醉老夫的。”
“為啥?”忌情隨口問一句。
“自然是咱有深厚的內功啊。等你內功練到一定境界,那可是千杯不醉,百毒不侵。”
忌情半信半疑:“內功真有這麼厲害?”
“那是當然。”
不亂拎著酒瓶子,仰頭喝了一口,隨後真氣運行,隻見那酒便又順著指尖蒸發出來。
咦,當真是能把酒逼出來的啊。她隻在電視上見過呢。忌情眼睛彎成月牙狀,笑眯眯地樣子很是諂媚:“不亂師父,那您教教我唄。”
不亂咂咂嘴,回味著酒的香醇後,才又道:“天璣子不是送了本心法給你?”
“啊?哦,是啊。”
不亂見她一臉懵懂的樣子,搖搖頭歎出一口氣:“你啊,那本心法可是武林人士都夢寐以求的秘笈。沒想到天璣子竟這般輕易的就送給你了。”
“啊?”
忌情又是一詫。
“你若是能夠融彙貫通,他日必定能夠脫胎換骨。不說能夠成為江湖頂尖數一數二的高手,遇到危險能夠自保脫身還是沒有問題的。”頓了一頓,不亂看了眼坐在旁邊的鳳君絕。
“這小子沒有告訴過你嗎?”
忌情也朝鳳君絕看去一眼,搖頭,控訴道:“他隻會讓我紮馬步。”
鳳君絕悠悠開口:“紮馬步是武學者最基本的要求。你沒學會走路就想跑。”
忌情衝他皺皺鼻子,不服氣的說道:“我哪有你說的這麼差勁。”這死男人,就從來不會說句肯定她的話。
鳳君絕不予於她爭辯,淡定自若的喝茶。
忌情一股倔強就衝上來了,手指著他的鼻子揚聲道:“哼,你給我等著,等我有一天變成了絕世高手,看我怎麼收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