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君絕淡若輕風,宛若什麼都沒發生似的,“沒事。”隨後,他轉眸看過去,衝著也還在驚呆中的小女人喚道:“情兒,回來吧。”
忌情一臉茫然,卻看他們都安然無恙,心頭稍稍鬆了口氣。又轉頭朝另一邊還倒在地上沒爬起來的女人看了眼,有些納悶她是咋摔的?
忌情走過去,問了句,“皇上,您沒事吧?”
“朕沒事。”
忌情慶幸的坐到鳳君絕什麼,呼了口氣,忍不住小聲對他說:“差點打著皇上,還好還好,腦袋保住了。”
拜那公主所賜,她浪費了兩顆子彈。媽蛋,以後不能再隨便拿出來了。
鳳君絕寵溺的拍拍她的頭,“有本王在,你的腦袋會長得牢牢的。”
忌情不以為意的瞥了他一眼。大言不慚!就是有他在,她才感覺到處充滿了危機,睡覺都不踏實。
“早晚有天得被你害死。”
鳳君絕薄唇淺勾,卻一點都不惱。將她勾近,指尖點了下她的俏鼻,“小情兒,你蠃了。”
“我沒蠃。”她還沒那麼不要臉。
“你把她打倒了。”
“那是她自個摔的。”雖摔得她也莫名其妙的,不過心裏倒是痛快,活該,哼!
一旁的鳳君離朝她看過來。
忌情那暗爽的眼神不經意一轉,不期然的對上了那男人的視線。
她怔了怔。
之前因為中間隔著皇上與皇後,她也未曾注意到這麼一個人。
他眼眸深邃而沉靜,恍若神秘而浩瀚的大海,裏麵似藏匿什麼,卻又令人窺不到底。
明明是很平靜的眼神,可忌情卻被他看得心頭莫名的一跳,有種詭異感襲上心頭。
這時,她的下巴被人捏住,小臉轉了過去。
“小情兒,別跟陌生男人眉目傳情,本王會吃醋的。”
陌生男人?
鳳君絕聲音不高不低,卻令這一排人都聽到。那“陌生人”三個字清晰落入鳳君離耳朵裏,他唇梢似有淡淡的一揚,卻稍縱即逝,毫無痕跡令人來不及捕捉到他的情緒。
皇上與皇後投來的眼神也頗為怪異。他們倒不曾見過九王對哪個女子這般在意過。竟還會吃醋?
忌情白了他一眼,“戲精麼你?跟陌生人哪來得情?沒情怎麼傳?你吃毛醋啊,酒喝多了吧你。”
她順手端了杯酒便湊他嘴邊,“喝你的酒。”
兩人又在那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皇甫沁靈摔得好似斷了幾根骨頭般,半天沒爬起來。
使節連忙上前扶她,她稍稍站穩後,一把將他揮開,怒顏瞪著忌情,“你卑鄙,你居然用暗器,還偷襲本公主!”
敗陣下來,很不服氣。她怎麼可能輸給那個女人。
“許你使兵器,不許本王的女人使?”
皇甫沁靈狠狠一噎。
“剛才不算,重新比過。”
“夠了,你們這是什麼意思?眼裏還有朕的存在麼?公主,希望你明白你現在的身份與場合,你當這裏是什麼地方?朕好心設宴款待你們,你卻處處挑釁,不依不饒。當這是比武場嗎?是不是金昭國都這麼喜歡使用武力?朕底下有百來萬的鐵騎精後,如果金昭國好戰,我朝隨時奉陪。”
一番疾言厲色,彰顯天威。皇上雖不喜戰爭,能不動兵是最後不動,但不代表他軟弱好欺。
使節已然聽出皇上的弦外之間,臉色瞬時一變,趕緊將公主勸回位子上去,誠惶誠恐的向天子道歉,又是一番舌燦蓮花的恭維奉承。
皇上威嚴平息了這場風波。
歌舞繼續,大家表麵談笑風聲,但氣氛卻已不若之前那般輕鬆愜意了。
忌情已是吃喝得沒滋沒味,便借尿遁離席。
“要本王陪你嗎?”
“你幹脆連茅坑一塊幫我上得了。”她沒好氣地道。
就是想離開他身邊去清靜地透透氣。這廝喝了不少酒,明知她不愛酒味,偏生故意在她旁邊撩撥,討厭極了。
一旁的皇上皇後聞言,表情扭曲了下,隨即當作沒聽見。九王看不上尋常女子,所以,他們得習慣,習慣就好。
忌情起身有模有樣地朝皇上行了禮,暫時離席。
在轉身之際,手腕被拉住,“還要啥吩咐?”
“快去快回,別在外邊轉悠太久,容易迷路。”他勾起魅惑淺笑,不知是否因為喝多了兩杯,狹長的眼眸瀲灩誘人光芒,襯得眼角那枚痣銷魂幾分。
嘖,一個男人,怎能生得這般風情撩人的姿態?她是否也因喝了兩口,所以有些定力不住,竟想對這邪男犯罪?
靠!太可怕了。
忌情姑娘急急離開。
宮婢給她領路,解決了內急,回到禦花園的附近,她便將宮婢打發走,一個人來到那湖畔邊吹吹冷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