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情一愣,眉頭一皺,“憑啥啊?”這跟她有什麼關係了啊?那日分明是鳳君絕這邪男自個得罪的公主,現在要她向那刁蠻賠禮道歉?
什麼鬼!說好要護著她的呢?臥槽!
她還需要人道歉呢,那天她差點被那公主破了相。
一切於她而言,都莫明其妙得可以。
忌情萬分不樂意。
“我的情兒識大體,不能給本王失了禮,就當是給皇上麵子,乖!”
丫的,她給皇上麵子,誰給她麵子啊?
忌情看向皇上,見皇上也是左右為難,倒是有點同情。攤上這麼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皇弟,也是夠可以的。
行行行,個個都是身份尊貴的,就她這小人物低賤是吧?
她實在不想承受眾人齊刷刷的目光注視。敬個酒嘛,少不了一塊肉。她這麼給皇上麵子,以後說不定能跟皇上討回來。
於是,她乖乖接過那杯酒。
鳳君絕讚賞的勾唇,優雅淺笑,暗裏卻以人看不見的角度,習慣性的拍了下她的臀,“去吧。”
忌情剜了他一眼,嘟噥了句,才起身走過去。
然而,那嬌蠻公主卻冷臉道:“不用了,一杯酒未免顯得太沒誠意。”
一旁的使節暗暗扯了下她,對方君主已經在給她麵子,給她台階下了,見好就收。
可惜,皇甫沁靈卻不願就此作罷。
皇上神色的不悅也愈發明顯。
“那公主想如何?”鳳君絕懶洋洋的問。
“我要她與我比試一場。”
眾人頓時嘩聲一片,使節更是冷汗涔涔,惹怒皇上那還有轉寰餘地,畢竟一朝天子總是考慮諸多。可惹了九王爺,難不成公主當真想要見識一下傳聞中的“戰鬼”是何等的可怕嗎?
“公主生在北漠,能武擅騎,這未免有些強人所難。”皇上沉著臉開口。
九王此舉已是讓步,這公主竟還得寸進尺。若再一味遷就,別說九王了,就連他這皇上也沒麵子。
“皇上,無妨。”鳳君絕悠然道。
“九王……”
鳳君絕則衝忌情溫柔一笑,“公主既然好雅興,那愛妾便陪公主比試一番吧。”
“有完沒完了?我憑啥要耍猴給你們看啊?”忌情姑娘忍無可忍了。
這時,鳳君絕卻拉過她,“小情兒,本王讓你威風一把如何?”
她疑惑的皺眉,見他笑得十分陰險。
“怎麼個威風法?”她知自己幾斤幾兩重,威風,別到時被人揍成豬頭。
他拉過她的手,變戲法似的在她掌心上放了一樣東西。
忌情愣住。
臥槽!為毛她的槍會在這邪男身上?她明明藏得很好的。
“可別給本王丟臉。”
忌情微微眯眸,眼裏折射野性與不馴。“哼,丟你的臉無所謂,即便要爭,爭的也是我的麵子。”
她食指扣著,那把銀製手槍在她掌心帥氣轉了個圈,眉眼閃電俠是是抹自信風采,竟有幾分英氣,深深吸引住他。
“九王,你們當真是要應了金昭國公主?”皇上來回看他們,又好奇盯著她手中玩意,從未見過。
“皇上,我的女人向來不當縮頭烏龜,被人挑釁到頭上,自然要還擊。”頓了下,他又道:“雖說我朝女子溫婉賢淑,但也不是忍氣吞聲的孬種。”
在座其他溫婉賢淑的弱女子聞言,心虛的低下頭。她們可沒那膽量。
忌情看著他,說道:“事先聲明,槍子不長眼,若是待會打死打傷咋整?”
她可不想再背鍋,醜話得先說在前頭。
“本王替你擔著。”
“OK!”那她就無後顧這憂了。她這會兒心裏有些堵,擦槍走火,誰死誰倒黴。
皇上看她走過去,不禁道:“九王弟,她說話……怎麼怪怪的。”
鳳君絕笑得高深莫測,“她是老天爺賜給我的開心果,天下獨一無二。”對於她時常冒出來的生僻詞,他已習以為常。
不管她是誰,從何來,那些,貌似對他而言似乎越來越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現在把這顆開心果給牢牢的攥在了手中。
始終沉默的鳳君離朝那抹身影看了過去,沉靜的眼神裏帶著一抹探究。
“你這女人……看起來嬌嬌弱弱的,能行嗎?”
鳳君絕表情輕鬆愜意,端著麵前的美酒淺啜一口,“不用替她擔心。”
宴席中央,兩兩對峙。
一個光豔逼人,一個狂野惹火。論姿色,倒都不分上下。但論性格,九王爺的小妾倒是多了幾分灑脫,幾分隨性,眉眼間的那份淡定從容,倒像極了九王爺。
眾人視線來回轉,見九王爺漫不經心,那小妾從容不迫。莫名的,他們竟開始擔心起了金昭國公主。
畢竟,能呆在九王爺身邊的女人,不容小覷。
皇上知九王性子,他心機深,喜歡玩弄計謀,邪詭神秘得教人看不透,摸不著套數。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就是他要做的事情,是絕對不會吃著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