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對麵的……”忌情小手圈在嘴邊,壓低聲音喚著。
“還沒死的吱個聲。”
對麵牢籠裏的囚犯們抬眼望過去。
“你們想不想逃出去?”
“逃——”對麵頓時騷動起來。
忌情連忙豎起食指示意他們噤聲。這麼大聲想把牢役招引過來啊,真是蠢!
見他們安靜下來,忌情才又道:“我有辦法放你們出去,你們跟我一起逃吧。”
她觀察過了,現在看守牢房的總共有三名牢役,即便被發現了,他們人多力量大。
最關鍵的是,人多,才好製造混亂,他們就沒功夫隻盯她一人,如此她便有機會脫身了。
忌情打著如意算盤,怎料,那些囚犯沒有露出如她預想中的期待,反而緊張的一致搖頭,“我們不逃。”
忌情:“……”
臥槽,拒絕了!他們居然拒絕了!這不符合劇情走向啊!
“難道你們沒看到剛才那些人被虐得有多慘麼?”
“姑娘,不逃頂多是受受皮肉之苦,忍忍就過了,但若是逃獄的話……”一名囚犯開了口,他頓了下,隨即手指向另一個牢籠。
“看到那人了麼?”
忌情順著他手指方向看去,“怎麼?”
“你看他有多大年紀了?”
忌情眯起眸子仔細打量,猜測道:“看樣子,應該有六七十歲了吧?”她不明白他的用意。
“不,他才弱冠之年,他的罪行頂多也就關個一年半載,可他卻在九王爺的地盤上,企圖越獄,便被挑斷手筋腳筋,成了廢人,我看這輩子都甭想出去了。”
“是啊,我們犯的也不是死罪,犯不著冒這個險。”另一名囚犯又道。
忌情無語。
“況且我們也沒得罪九王爺,隻不過正好在九王爺所管轄範圍內犯了事。”
他們說著說著,竟有誌一同的勸導她。
忌情覺得人生淪落至此,真是悲劇中的悲劇。
鳳君絕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呢?有人想懲奸除惡,老百姓對他敢怒不敢言,還命中克妻。
靠,越想越邪乎。忌情更下定決心,一定要逃離他的魔掌。
所謂靠山山倒,靠人人跑,最終還是得靠自己啊!
忌情放棄了將希望寄托在這群懦夫身上。她看了一眼牢前的飯菜,眉頭深皺。
罷了罷了,落魄至此,也講究不得這麼多了。她現在餓得手腳發軟,不填飽肚子,哪有力氣逃呢?
她牙一咬,將飯菜端進來,憋著氣,大口大口的吞咽下去。
……
夜深。
敞開的小軒窗,一陣風拂入,書房內燭火搖曳,光線忽明忽滅的映在男人俊魅的臉龐,神色諱莫難測。
他盯著窗外因風而擺動的樹條,忽而抬起手,攤開掌心,似在感受風,又似想要抓住什麼。
那個女人……
會是個巧合嗎?
“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進來。”
“王爺。”來人向他行了個禮。
男人轉眸,幽潭般的眸子淡淡的睨向他,“查到了嗎?”
“白大人的千金在迎親的頭一天就逃婚了,那女子確實是冒名頂替的。”追影說道。
鳳君絕微微勾唇,敢李代桃僵,膽子不小。
“來曆呢?”
追影沉默了下,沉聲說道:“尚未查到。”
“區區一名女子,連影衛都查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