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疑惑就得到了答案。
忌情不可置信的瞪著那男人。她的雙手被綁在床榻的柱子兩側,男人置於中間,姿態曖昧而透著危險的侵略。
忌情似乎猜出他的意圖。這結果是她始料未及的,她以為自己頂多會被他關進大牢裏,再倒黴一點,便是刑罰伺候。
怎知,這死男人竟打算用這種方式羞辱她。
他欺身上前,指腹在她因生氣而愈顯晶亮的眼睛周邊輕撫,隨即滑下她緊抿的唇瓣,帶著極度誘惑的意味緩慢摩挲。
“怎麼不說話了?”
他指尖似在試探,大有她隻要一張口,便會探進去。
“緊張?”男人低笑。就算她表麵再鎮定,那僵硬的身體是騙不了人的。
他俯首,性感的薄唇在她臉頰如蜻蜓點水般的拂過,落在她唇瓣上,卻狠狠的齧咬。
忌情一個激靈,一陣莫名的顫栗竟竄向她的四肢百骸。
她試圖扯動手上的束縛,卻越掙紮越緊。她自知是逃不了的,對付這種驕傲自大的男人,眼下她唯有將自己扮成一條死魚,任他撩撥,不為所動。
“不掙紮了?”他漫不經心地挑開她的衣衫,白皙的肌膚曝露於視線中。
忌情故作鎮定,“現實教會我,如果不能反抗時,那就當作是一種享受。雖然你性子卑劣了點,但這副皮囊總算入得了眼,反正我也不吃虧。”
鳳君絕愣了下,隨即漫笑,“真是獨到又精辟的見解。”
“多謝讚賞。”她不客氣的接受。
他眸子微眯,悠懶的調調透著一絲不明顯的冷意,“但,你又怎知本王一定會讓你得到享受?”
他說著,故意加重手勁,蓄意弄疼她。
“王爺的意思是,你不行嗎?”她頓了下,恍然道:“也對,畢竟王爺克妻,娶回來的女人通常不到三天就死了,恐怕也沒機會好好的實踐。”
嘶~
痛!
霸占在她胸口的手,一個大力,將她掐得眼淚都快飆出來了。
她的話似乎戳中了男人的忌諱,他氣息驟然一冷,連四周的空氣幾乎為之凝結。
他霍地起身,喚了聲,“月眠。”
不稍片刻,一名年輕男子推門而入。
“王爺。”
“把她帶下去,關進天牢!”
月眠瞥了眼榻上衣衫不整的女人,隨即迅速移開眸子,垂首上前,目不斜視,舉劍斷了繩索,隨即連人帶被子一裹,扛了出去。
……
牢房陰暗,遠處不時傳來正在受刑的犯人淒慘的哀叫。
她今天那番話,看來是真的激怒了鳳君絕。她跟別的囚犯沒有差別待遇,放在柵欄外的那飯菜,隔著一段距離都能聞到餿味。
此時,牢籠外,兩名牢役拖著被刑罰得血肉模糊的囚犯經過,這不知是第幾個了,那些瘸腿斷指的,頭破血流的,歪嘴眼斜的,各種慘狀應有盡有。
這次,她甚至聞到了肉被烙熟的焦味。抬眼看去,見那名囚犯胸前都被烙得焦黑一片,人已經是昏死過去的。
忌情總覺得,這像是在預告她的下場。她忽然就有種感同身受的痛感。
她挪到柵欄前,待那兩名牢役走遠後,她望向對麵,眼珠子轉了圈,計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