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去吧。”李懷玉說道。
說完還低頭看了一眼手臂上的結，規規矩矩的，和明寶珠胡亂沒有章法的結形成鮮明對比。
兄弟二人看著自家少主對著手臂上的結露出一抹微笑，對視一眼，默默抱拳，行禮退下。
第二日一早，眾人洗漱過後圍到一張桌上吃飯。
“寶珠妹子，我去開門！”
劉鐵牛還是一如既往吃的很快，張羅著要去開門。
“鐵牛哥，我跟你一塊去吧。”
粥沒喝完，但肚子也差不多飽了，她惦記著生意的事兒，也想第一眼確認情況如何。
“行！”
兩人走到前廳，撤掉封門的木板和門栓，一打開門，雖說沒有之前那麼多人，到還是有不少在排隊。
“怎麼樣？丫頭。”鍾大娘也從後麵出來，問道。
等看到門外的人有些驚喜，“我就說嘛，我們丫頭做的東西那麼好用，怎麼會有人不識貨呢！”
“希望如此。”明寶珠也鬆了一口氣，看來一切都還有轉機，“來來，大家這邊進！”
有了客人就不愁沒有病人了，來買麵脂和頭油的人都會多多少少順帶問些皮膚上的問題。
明寶珠一一解答，如果診出其他什麼病症，也會一同告知。
不過很多人聽了病症拿了藥方之後還是會離開到榮輝堂抓藥，明寶珠也不介意，努力接待好每一位客人。
很快先前存的貨就都賣光了，這樣一天下來，倒是比往日盈利還多。
“畢竟沒有人讓你送藥了，自然就省了不小一筆開支。”李懷玉靠在過道上，笑的邪氣。
“有空取笑我，不如擔心擔心自己。”明寶珠等他一眼，趁著空閑收拾起櫃台來。
“哦？我有什麼可擔心的？”李懷玉來了興致，湊上前問道。
“明草堂要是倒了，我沒了進項，照顧寶玉，大娘大爺尚且不及，自然顧及不上你和你的侍衛了。”
明寶珠勾唇一笑，難得悠閑與他玩笑。
不過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幾人可能還是得自求多福了。
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李懷玉琢磨過其中意味，沉了臉色。
這意思不就是如果沒錢了，誰都不能舍棄，就隻能舍棄他了嗎？
自己在她心裏竟是一點分量也沒有……
不知道為什麼，來回細想下來，他竟是連表麵笑意也維持不了，甩著臉子就回了後院兒。
“這是怎麼了？”
明寶珠放好賬本，一抬頭，望著空蕩蕩的過道挑了挑眉，李懷玉不見了。
人不是剛剛還站在這與她說話呢，怎麼轉眼離開也不吱聲的，真是！
剛想追過去問個清楚，餘光瞥見門外進來一人，還以為是客人，轉頭就是笑臉相迎，待看清之後愣了神兒。
“怎麼？明掌櫃這是不歡迎我？”
來人一身青色長袍，個頭出挑，樣貌不出彩卻稱得上端正。
最讓人印象深刻的便是那雙眼睛，給人的感覺淩厲又精明。
這種人，最好還是不要與之為敵，不然很可能哪天就讓你連骨頭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