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也不會離開明草堂，索性就別拿這點小事兒去惹她煩心。
也就沒打算說，後來自然就忘了。
現在想來真是悔不當初，她怎麼早沒想起來，當時也沒當一回事兒回來說。
如果早點告訴丫頭，沒準他們也可以提防一二。
“這明擺著就是針對咱們明草堂啊！”劉鐵牛憤憤不平道。
明寶珠沉思，榮輝堂該不是簡單的行業競爭，它背後的主子眾所周知是王晨，自己和他並沒有什麼過節。
不對！
要說有，確實還有那麼兩件。
不過，這位花花大少爺，可不像是能對一個妓子用情至深的人。
不可能僅僅為了那日自己的無心之失撞到了燕兒就如此大費周章。
那就是為了中元節那天夜裏，他們打了榮輝堂的人而做的這出了。
還真夠小肚雞腸的……
這事兒閆風也摻和了，怎麼不去找他麻煩，還不是欺軟怕硬。
看人家是知府的侄子，開罪不起，便來折磨她這個小老百姓。
哼，可他出錯招了！
“沒事兒，如此大規模降價，估計他們也頂不了幾天，我們且看看再說。”
沒客人就沒客人，他們不是還有新做出來的頭油和另一款麵脂嗎。
她對自己配製的產品效果還是心有信心的，相信以這些也可以贏回不少客人。
“大娘，明日我們便將之前做的頭油和麵脂拿出來賣！”
“誒，好！”
丫頭做的東西她都用了，就憑她這老皮枯發用了都能感覺到好的東西，那些小媳婦，大姑娘用了能沒效果？
說著就在門口掛了宣傳的牌子，兩人信心滿滿等待明天出現和玉容膏第一天開賣時的盛況。
“少主，要不要幫幫明大夫？”
一群人各自散開之後，一舟和一凡跟著李懷玉去了他的屋子，關上門後，一凡猶豫道。
以少主的能力，這點事兒還不是輕而易舉。
一舟這回沒阻止他弟，一邊兩手解著李懷玉胳膊上的蝴蝶結棉布，準備換藥，一邊也靜靜等著他的回答。
以少主這幾日對明大夫表現出的關心來看，他應該會幫的吧。
“看看再說。”李懷玉垂眸，漆黑的眼珠幽深難測。
他並非是不幫，而是很好奇明寶珠會如何應對。
王晨那頭如此大的動作，肯定還留有後手。
這種世家子弟或者有點權勢背景的紈絝，最擅長的便是仗勢欺人。
既然能夠下這麼大的局與明寶珠打消耗戰，肯定不是一意孤行，憑著一股囂張的莽勁兒。
不然也撐不下去幾天，估摸著該是背地裏借著身份打壓了貨源那頭，明麵上才敢放肆降價，毫無顧忌。
嗬，他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盤，至少比明寶珠隻會撥弄兩下的強。
裏外是一分不虧，還拉了諸多藥堂一同下水，攪亂了藥商，藥堂這池本就渾濁不堪的泥塘。
“之前吩咐你的事兒怎麼樣了？”李懷玉話頭一轉問道。
“今日出門去調查藥堂的時候尋機會已經將消息傳出去了，該是不出十日便有結果。”
換好了藥，重新包紮完畢，一舟退到和一凡齊平的位置回話。